昭兄弟俩说的那些奇怪之处,不知怎么的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兰香馥去靖安伯府,遂骑马追了过去。 靖安伯府距离兰府并不十分远,坐马车不过是四刻钟的功夫,骑马若是快一些不过一刻钟而已。 故此兰香馥进了靖安伯府不久,楚天苟也就到了靖安伯府的墙根下。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会亏待你的嫡母?”走在去看望舒敬德的路上兰香馥冷讽道。 她今儿见了这位继室舅母才知舒菀菀说了怎样的谎话。 “人家见了你只怕没供着了。为了能留在我家,你往你嫡母头上泼的一盆好脏水。哦,还有你那几个姐妹,我怎么瞧着畏畏缩缩的,这样子的姑娘能欺负的了你?舒菀菀,你且等着我回去。” 舒菀菀强辩道:“她们是狡猾,不过是做给你看的罢了。你回去告诉老太太我也有话说。” “好啊,那就看祖母相信谁了。” 舒菀菀咬着牙根不想服软,可一想到老太太对兰香馥的宠爱,那老东西肯定信兰香馥的话而不信她的。 遂,把服侍在身边的丫头打发的远远的之后,她一咬牙就给兰香馥跪下了,“妹妹,我错了还不行,我求你不要把我说谎的事儿告诉老太太,我、我想说个好婆家,好妹妹你再容容我吧。” 兰香馥低头看着舒菀菀哀求的眉眼恍惚和上辈子那个抓着她的头发逼她吃馊饭的舒菀菀重叠了,她本软化的心忽然带上了恨意,养护的精致透明的指甲挑起舒菀菀的下巴,轻轻一笑,“不,我不。” 舒菀菀心口一窒,蓦然大怒,“你!” “表姑娘到了,伯爷请您进去。”一个小厮低着头道。 “我呢,你个狗眼没看见你家正经小姐回来了吗。”舒菀菀怒斥。 小厮低着头龇了下牙,而后恭敬的道:“伯爷让您先回自己院里歇歇脚。” “我爹这是什么意思,我回来是特地看望他的。” “奴不知,只是传达伯爷的意思,还请姑娘先回去。” 兰香馥冷笑了一声径自领着红鸾和蓝哥进了院子,就见院中石板缝隙里长了一片杂草,门窗上的漆掉了,斑驳成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成了荒院呢。 待进了屋门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兰香馥寻香望去就见一个长了绿苔的香炉里点了香,此时正有青烟袅袅升腾。 原应挂中堂的墙上干干净净的,整个屋子只有几件陈旧的家具,而她那个舅舅此时隔着一道帘子躺在里头的罗汉床上。 “外甥女来了,快坐,舅舅腿断了,不能下床相见,还望外甥女原谅则个。” “原就是来看望舅舅的,岂有劳动舅舅下床来见甥女的道理,舅舅且躺着养病。”不知为何兰香馥觉得自己有些头晕,还有些喘不开气。 红鸾蓝哥两个丫头此时也是一样的症状,就在此时传话的那个小厮走了进来,并顺手关上了门,当屋里的光线一黯,兰香馥觉出不对劲来了,却还强撑着问了一句,“做什么要关门?” 那小厮转过身来就咧嘴笑了,笑容淫|邪。 屋里的那舅舅就大笑起来,“你娘不来服侍我,自然是你替她。王元,快,把她给我弄过来。” “救、救命。”兰香馥惊恐的叫起来。 红鸾和蓝哥强撑着将兰香馥护在身后也纷纷叫嚷,“来人啊,来人啊——” 靖安伯府破落的只剩下这个府邸罢了,故楚天苟翻墙而入并在府里找人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他先看见了舒菀菀,见她扭头又回去了一个院子他就悄悄跟着,不想忽然就听见了兰香馥凄厉的尖叫声,他心窝子一颤,再也顾不得什么,看见那紧闭的门急的一脚就踹了上去。 轰—— 门直接被踹碎了。 楚天苟一看屋里的情形几乎怒的眼眶欲裂,就见兰香馥被罗汉床上的舒敬德抓着脚腕子正在扯裙子,而抱着她的那个人正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金花掉落,鬓发散乱,兰香馥露出的两只眼里满是绝望和惊恐。 “贼杀才!” 楚天苟冲上去一手搂住兰香馥的同时一拳头打在了小厮的下巴上,随着“咔嚓”一声响接着就是血水迸溅,那小厮来不及喊叫,“咕咚”一声摔地上瞪着眼珠子就蹬直了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