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无的虚衔。姜氏虽没落,可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却仍顽固,姜家长女姜柔荑又在三年前嫁给了六皇子,初为侧室,后趁着正妃亡故之机上了位。” 江凭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长长地“啊”一声,说的却不是正经事:“姜柔荑啊,这名字真肉麻。” 皇甫弋南托腮瞧着她捏着奏报的手,半晌轻巧道:“倒是不如你柔荑。” 江凭阑低头看一眼自己手掌虎口处常年留着的茧,心道皇甫弋南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真是越发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没什么大新闻的过渡,下章写宁王冠礼。 ☆、宁王冠礼 依皇甫礼制,皇子冠礼须择吉日而行,大体上分三部分,一是冠礼前的准备工作,包括筮日、戒宾、筮宾、宿宾、为期等。第一阶段在神庙内进行,由大祭司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老诵经、诵礼、祈福、祈天,十日方毕。不过,皇甫的大祭司一职因故空缺了十余年,这一环节也就渐渐省了,另择吉人做个意思便是。二是冠礼的正礼,包括陈服器、就位、迎宾及赞者、始加、再加、三加、宾醴冠者、见母、字冠者等,正礼在宫中举行,届时皇室之内成年皇子的长辈们皆须出席;三是正礼后之诸仪,依照皇甫传统,一般为选妃,由陛下钦定众臣家中及笄未婚的女子参加。 其中正礼那一环,“长辈”的范围很广,其实跟寿宴时在场的那批人很大程度上是重合的,细数下来也就是陛下、皇后、皇子生母、正二品及以上诸妃和陛下钦定的几位重臣。 喻妃的身子状况不好,神武帝十分体恤,令徐皇后暂代。这一点倒也无可非议,依照惯例,皇子生母过世或因病不能参加冠礼的,素来都由皇后代替,只是太子心里难免要不好受些。 对此,江凭阑微微冷笑,神武帝所做的每一个决定,看似都是给予了皇甫弋南无限殊荣,其实却是在将他往更深的火坑里推。但没法,以喻妃眼下的状况,确实是不可能出席冠礼的。她趴在床边蹙着眉看着酣睡的人,算了算时辰,对身旁人道:“不大对劲,喻妃娘娘近日愈发嗜睡了。” 皇甫弋南默了默,令宫婢们都退下了才道:“他们给她服了药。” 她愣了愣,“什么时候?什么药?” “应是很早便开始了,我也不大确定。母妃受尽折磨,这些年全靠药物支撑着身子,自寿宴过后停药已近半月,因而精神日渐萎靡。”他说这话时还是一贯的平静,但就是在那样惊天的平静里,江凭阑反倒望见他眼底那一潭诡谲的深水闪着异常炙烈的星火,“得找个机会让何老瞧瞧,但何老不为官多年,无甚机会入宫,我也担心连累他老人家。” 江凭阑若有所思点点头,皱着眉思忖片刻,自问道:“或者……可能是类似毒品的东西?” 他的目光闪了闪,“毒品?” “一种能令人产生依赖性的药物,一旦服用便是终生成瘾,停药后会有一系列戒断反应,再强大的人也很难熬过去。”她顿了顿,“不过,喻妃娘娘眼下除了嗜睡以外暂时看不出其他明显的戒断反应,即便真是毒品,也是药性较轻的品种,不是没有摆脱的办法。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值得信任的大夫。” 皇甫弋南点点头,也不问她都是怎么懂得这些的,起身道:“明日冠礼,文选和武选够你折腾的,回去睡吧。” 她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无所谓道:“你又不选妃,我也没情敌可斗。” “看你似乎很闲的样子,”他笑了笑,“早知便不推掉选妃事宜了。” 江凭阑这下倒是愣了愣,“咱们的陛下原本竟是要安排你选妃的?” “提过,或者说是试探过。”他淡淡道,一边拉着她朝殿门走去,“我虽已纳正室,侧室却还空缺,趁冠礼之机纳她个一二三四个,也不是不可以的。” “哟,那殿下您怎得不纳?” 她一脸的风平浪静,看起来无丝毫波澜,他也便中规中矩地答:“真正对我有用的,那人不会大方赐婚,而对我无用的,娶回去做人眼线?” “有用的是谁?”江凭阑笑得狡黠,“我留个心眼,改日有机会就替你弄来。” 她这话说得像跟张罗桌菜似的,皇甫弋南偏头一笑,“来不及了,我已向神武帝表明心迹,此生惟愿娶你一人,莫说有用的,便是无用的,也不会再有了。” 神武帝在试探他,试探两人这夫妻究竟是真是假,他如此表明心迹倒也是明智之举。她分明清楚这一点,却仍同他开起玩笑,“不是要坐上那个位子吗?我读过的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里,除了明孝宗朱祐樘,似乎还没有哪位活到成年的君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他也不问是哪来的五千年历史,以及明孝宗是何人,含笑道:“那便由我做这第二人。” 江凭阑白他一眼,打算打消他的痴心妄想,“不提供生孩子服务,你若想断子绝后就尽管试试。” “身后事如何与我何干?” 她愣了愣,不大明白皇甫弋南这话几分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