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过三次,苏玲珑都收集了三幅画卷,司马峙还是没有做出他想要的画作。 苏玲珑一样,让章信鸿不要去管司马夫子就好了。 章信鸿刚开始有些别扭,很快就忽视了司马峙。 就如同司马峙说得那样,鸿鹄书院所教的科目很杂,并不是一味教科举之道。 他本以为算学难,谁知道竟是在他心中成了最简单的一个的,最难的是琴课。 在冲县的镇子里不曾学过古琴,加上因为司马夫子喜静,休沐日在租住的院子里也不曾奏琴。 苏玲珑准备的那玉雕也是替章信鸿准备的,打听出了琴师的喜好,打算送章信鸿过去拜师。 那玉雕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观音玉雕如今已经全部雕刻好,司马峙见着了匣中的一抹绿,忽然开口:“我的琴也不错。” 他的琴不比书画差,只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去教没入门的人,对他来说,那是一种折磨,是魔音入耳。 不过开口了之后,司马峙并不后悔,心中更是有一种清微的欢喜,那股欢喜太过于浅淡,还没有觉察到就咻忽不见。 章信鸿还懵懵懂懂,苏玲珑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把玉雕的盒子递给了儿子,“还不快拜师。” 章信鸿是有些怕司马峙的,所有刚入学的黄字班的学生,谁不怕这位司马夫子? 姐姐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宸妃娘娘,司马夫子的才情好,人也是严厉,若是不好好完成他的课业,他可不管是谁家的孩子,听说,先前就让玄字班的几个学生退学。 章信鸿看着玉雕,在娘亲的手指拧了他一下,看到了司马峙的黑脸,他一下反应了过来,“学生见过夫子,今后麻烦司马夫子。” 司马峙这才缓和了脸色,他开口,要是对方不愿意拜师,那就难堪了。 苏玲珑清了清嗓子,说道:“琴的话已经做好了,就是这孩子以前没有接触过,在书院里学也吃力的很,今后麻烦夫子了。” 司马峙受了章信鸿的大礼,也把那观音像拿到了手中,先前远远看着就觉得雕琢的好,现在来看,观音像里似乎带了点苏玲珑的影子。 一只手执柳叶枝条,一只手执净瓶,神色悲悯,就如同他那天见过的模样。 苏玲珑看着司马峙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想要这玉雕,所以揽下了这活?宸妃的弟弟,应当见过不少好东西才对,然后章信鸿没反应过来,他就黑了脸,似乎觉得对方不愿意拜师,丢了份。 性子还真是有些稚气。想到了这里,便笑了起来。 面若春花,皎若月华,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比他见过的碧波更为荡漾,翩然而下的叶子打折卷儿落入到湖心,泛起涟漪。 他听着她说道:“你房里的琴,你拿出来。” 章信鸿“琴?” 苏玲珑说道:“我托人寻得上好的材料做的,去拿出来吧。” 司马峙因为才从那个笑容里回过神来,等到想要阻止已经迟了,他那边就有琴,本来在想着恐怕也不过如此,等到见着抱琴而出,司马峙的手指拂过琴弦,“好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