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旺身上。 秦坤艰难地伸伸手,却见恒王从他跟前一闪而过,冲到最前面去背着皇帝进了偏殿,等候御医来诊。与此同时,徐旺代为宣布退朝。 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胜利者的嘲笑。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败了,和废太子一样,败在恒王这个笑面虎手中,甚至来不及反抗。官员们跪了一地,生怕里头有自己的罪状,也不敢来和他攀谈。 兵败如山倒,他此刻心如死灰。 舒淼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陛下龙体有恙,已经退朝,三皇子不准备走吗?诸位同僚,也都不准备走了?” 走?结果不都一样,还不是要被你舒淼亲自来抓。 秦坤铁青着脸,跨过殿门,一句腔都没有开。他抬头,仰望着数日以来没有歇过一天的毒辣太阳,知道这份光亮从来不属于自己,以后也再也不会属于自己。 父皇啊,为什么当初你要给我机会,而你的选择却从来不是我…… 秦傕一直守到皇帝苏醒,皇帝摆摆手,不耐地让他下去,他才出了宫。本满身轻松地回去看看自家夫人今天有没有好好的,未料这一路被人给堵了三四次。 就因为三皇子没希望再爬起来,就急不可耐地攀他的关系了? 秦傕一个都没好生搭理,一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二是他实在急着回去看他媳妇儿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耽搁他回家时间的人,一个都没好印象。 好容易回到夫人身边,结果半句温柔缱绻都没有——卫子楠在擦她的甲胄和兵器,嘴里念念叨叨,大概说的是“以后用不着你们了,都躺箱子里去吧”。 晨练她倒是喜欢,但最近怀了身孕,不能大动,起码到她生产之前,这些东西都只能安静呆在箱子里了。 “霜雪,我的梅子呢?” 她看见秦傕回来,先是一笑,冲着门外吼了声儿,然后才对秦傕招呼道:“王爷回来了,进展如何?” “有夫人这颗福星,哪有不顺利的。”秦傕上来抱她。 最近憋得难受极了,夫人愈发叫人喜欢,可他却碰不得,每每只能多抱一会儿宽慰自己燥热的心。 “夫人有没有想我。”他吻住卫子楠的唇,贪婪地汲取。 哪知刚一亲芳泽,霜华就端着碟子进来了,嘴里劝着:“王妃,这都第三碟了,不能再吃了。” 绕过屏风,赫然见夫妻二人本抱在一处,因她进来匆忙分开,霜华不好意思地放下碟子:“奴、奴婢去煮茶!” 秦傕那眼神差点剐掉她一层皮。 “那么凶做什么?” “夫人不懂。” “嗯?” “……我去出恭。” “……” 秦傕快步走了。 卫子楠在后面喊:“出恭不是走这边吗,王爷往那边去做什么?” 秦傕头也不回,推门去了净室…… “……”怎么变洗澡了…… 她懒得管,拿着抹布继续擦起了她的盔甲,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说去出恭,反跑去净室。近的不去,去远的?” 她擦了会儿,突然手上一顿,回过味来,脸上飞过红云,久久不散……上一次他去净室的时候,呆了好久,还以为他拉肚子了呢,原来是那回事…… 皇帝寝宫里,皇贵妃又为皇帝擦了一遍虚汗。 皇帝喝了两碗药,昏睡了半日,清醒过来时已生不起什么气。太子谋反都发生过了,三儿子闹出腌脏事,还能击垮他不成。 他原想在恒王与三皇子之前择一优良,三皇子毕竟更有经验,他私心更属意三皇子的。谁知…… 当朝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一条条罪状实实在在,谁也掩盖不了。他想护也护不住,竟留了机会给恒王。 皇贵妃拿着罗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皇帝扇着风。 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