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的军令。 站在路口,目送裴衍,直到大军彻底看不见了,三人才兴奋不已地策马回军营。 见裴衍终于闲下来了,裴四正就骑马过来,“昨晚一夜没睡,上午又一直在忙,公子进马车里歇一下吧。” 虽然裴衍一向勤勉,经常通宵,但现在属于治疗头疾的特殊时期,不宜太过操劳;二来,他们明天就要到安南王城了,可能会遇到许多事,裴衍需要为明天积蓄精力。 “嗯。” 点了点头,裴衍进了马车,车帘一落下,就把明曦抵在角落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刻钟后,他还没有停下的迹象,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天知道她刚才的那个飞吻多撩人,让他身子一软,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 所以他一进马车就把人扑倒了,这个亲吻原本是发泄,是惩罚。可他却控制不住,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沉沦,她真是该死的甜美,让他唇齿间溢出羞耻的声音。 “你可以叫出来!” 低低一笑,明曦咬了下他的耳朵,“之前又不是没叫过。” 胡说! 那次……那次分明是推拿。 明明该反驳,但他根本张不开口,只因耳边的温热让他浑身紧绷,意乱神迷。 “别动!”这次说别动的不是裴衍,却是明曦,她反客为主,坐起身来,让裴衍枕在她的腿上,然后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眼睛。 裴衍本能地闭上双眼,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明曦笑了笑,轻轻捏了下他的鼻梁。 这边和亲队伍浩浩荡荡朝安南王庭进发,安南那边已经接到消息。 此次和亲事宜全权由凤池吾负责,他乃安南长公主之子,尊封凤郡王。 而大楚公主赵月莹要嫁的人正是凤池吾的大哥泓郡王凤池泓。 得知大楚和亲使团不日就要抵达,凤池吾来与太后商量接风事宜。 在安南,这位太后地位十分崇高,她少年丧夫,生下遗腹子,扶儿做皇帝,抱子上朝堂;做龙椅,理政务,是安南国的支柱。安南国上下都尊称她一声媪母。 在她的干预下,安南国一派欣欣向荣,虽然不能与大楚抗衡,但国力军力都远超从前。 对于大楚,她一向主张和平对待,数十年两国未曾交战。 许是母亲太过强势耀眼,她的儿子安南皇帝则显得十分平庸。 许是想证明自己,许是想脱离母亲的光芒,在媪母重病之时,安南皇帝在六皇叔的怂恿下,御驾亲征对抗大楚。 他刚打到大楚,与裴怀信短兵相接,六皇叔就在他身后造反了。 安南皇帝只得拍马回去救火,裴怀信轻轻松松就赢了,倒也没穷追不舍,只让安南国内斗去。 但安南皇帝尚未回到王城就被身边的亲信暗箭射死了,原来那亲信早是六皇叔的人。 眼看着安南就要沦落到六皇叔手中,媪母当机立断向大楚求援,恳求大楚助她除奸贼,平内乱,情愿以国相托,归附大楚,从此降国为郡,俯首称臣。 大楚这边同意后,镇国公裴怀信领命出兵,不过月余就铲除了六皇叔。 大楚便派人过来和谈、接管政权,没想到媪母一直称病不出,竟然是要赖账。 而裴怀信打仗可以,在处理政务上却差强人意,一直没能把事情办妥。 裴怀信想强制插手政权,却激起了安南国上下激烈的对抗。 想要打赢一场战争很容易,想彻底收服一个国家却比登天还难。 安南人好战忘义,彪悍无常,与大楚民风相差甚远,即使现在强行镇压夺权,以后一定还会再反。 镇压不如怀柔,若能叫安南皇族低头称臣,接受封赏;再收服军中政权,那大事可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