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什么时候回来?”苏清蕙看着信件轻声问道。 主子,怕是得到午时呢,王爷这些日子不是一直挺忙?”绿意提醒道。 清蕙轻轻地摩挲着手上的镯子,贺承倒是好说,可是白芷为了她受了那般多的苦,若是就这般放了卢笏,她心里也会对一心为白芷出气的赵二有些过意不去! 苏清蕙拧眉问绿意:“是来为卢笏求情的,可是你看白芷!” 绿意听到这个,不由“嘿嘿”地笑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主子,以前奴婢看卢笏在青茹庵里待着也挺快活的,就让她在那里待一辈子吧!” “一辈子?”苏清蕙看着绿意,她明白绿意的意思,“让她出家?” 绿意点头,“对呀,主子,她不是念慕权势,喜欢勾心斗角,那就让她清心寡欲地过一辈子,不是最好的惩罚吗?” 一辈子清心寡欲,是最好的惩罚?苏清蕙想到上一世的自己。 “让她下江南,去仓佑城的青芜庵吧!”苏清蕙淡淡道。 贺承回来的时候,苏清蕙和贺承说了一句,贺承沉思半晌后,道:“蕙蕙,这番是你和白芷受了牵累,还是问一声赵二和白芷好些,她们拿命为我们,总得和人家交代一声!” 清蕙郑重点头,白芷待她真是拿了两辈子的命了,此事确当问下她们的意见。 * 夜里,张府里头,张士钊听了下人的回话,知道黎贺承愿意放了卢笏,只是她需到江南青芜庵里出家,也是常常的松了一口气! 卢笏如何,他并不关心,只是,他得为孩子考虑,张家他这一脉,保不齐只有幼儿这么一滴骨血了,就算不养在爹娘身边,他也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平安顺遂,不会因爹娘的过错而耽搁他将来的前程。 苏清蕙想到那个送出家门事还皱巴巴的一张小脸,站在书桌前,看着墙上挂的一副稚儿图,看了许久。 这是孩子出生三天后,他临摹的。 也是第三天,他将孩子送了出去,他有时想,他是不是当真铁石心肠,是不是苏清蕙一早就看出,他是薄情寡义的? 正一个人陷在不可名状的悲伤氛围里,书房门忽地被推开,李妍儿站在门口,轻声道:“少爷,妾身已经哄了老太太睡下了,只是老太太睡着了还在睡梦里喊着小少爷!” 阮璎珞死了,卢笏走了,现在张士钊身边,只剩下她和柳氏,柳氏出身青楼,这辈子也别想在张府有一席之位,倒是她,好歹也是书香名门之后,她哥一旦下场,必当一飞冲天,她的身份倒是也会水涨船高。 只是,孩子,还是张士钊给,才有的。 李妍儿一早便知道,张士钊喜欢她什么,最是她半露微露一截脖颈的时候,微微侧着脸,半仰着头。 像极了张士钊喜欢的一个人。 朦胧的夜里,带着些许沁凉的晚风吹得人心头微醺,在昏暗的油灯下,李妍儿微微露出的一截光滑的脖颈,像丝绸般,缠绕在张士钊的眼里。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叫喧,张士钊伸出手勾住了李妍儿的腰带。 衣物应声而落,瘫在了门边,张士钊踢上了门。 倒在怀里的李妍儿微微挣扎,带着哭腔道:“士钊,这是在书房呢!” 张士钊眼中的火焰被撩`拨的越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