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忍了忍,还是略好奇地道:“那白芷呢,主子,她是和您说了吗?” 清蕙别有深意地看着两丫头,笑道:“白芷那般英勇,哪有个女儿家的样子,我可没脸给她找婆家,不然以后,她婆家还不得背着我骂!” 绿意是和白芷一起陪晋王妃去了趟锦城的,知道的比白芷多些,掩着嘴笑道:“既是这般,那我回头和菡萏商量一下,再来求主子做主!” 清蕙点头。 这一世她有儿有女,也希望身边的人都过得好。 “蕙蕙,蕙蕙!”院里忽然传来安言师傅的声音,绿意忙出去。 不一会儿,绿意便扶着安言师傅进来,“蕙蕙,我和你说,我见过这布料!” 苏清蕙立即做起身来,菡萏拿披风将她围好,随即和绿意两个人去门外守着。 苏清蕙这才发现,师傅眼睛微红,像是在压抑着情绪,绿意和菡萏一出去,安言师傅眼角便噙了泪,“当年,那场大火里,我是见过这衣料的,那人,便穿着这料子做的衣裳!” “师傅,你是说,师公去世的那场大火?”苏清蕙脑子有些不灵光地道。 所以,这般说,当年师公和安王的死,赵皇后也脱不了关系? “哇,哇!”骊儿忽地张嘴大哭! 苏清蕙和安言师傅心头骤惊,安言师傅忙收了泪,将小娃儿抱起来安抚,等骊儿渐渐平息了下去,让绿意和菡萏将仓佑和骊儿抱到隔壁厢房去。 对清蕙道:“小孩儿耳朵净,以后这些事儿,可得避开!” 苏清蕙心情却异常沉重,万不想,赵皇后既然这般早便对先帝一脉动了杀机,那么,渊帝呢?他确有太后说的那般无辜吗? 这次三司会审,到底是渊帝想借此给风头正盛的威武大将军府一个警告,还是,当真才发现皇后用心这般嫌恶? ****** 巫蛊的事正式进入三司会审,皇后暂时只是有嫌疑,得护着一国之母的脸面,上公堂的是皇后身边的叶嬷嬷。 叶嬷嬷一口咬定,压根不知道此事,冷着一张脸道:“老王爷,皇后娘娘向来贤淑仁德,待下头小辈一直宽厚有加,此事,定是心怀不轨之人想污蔑娘娘,还望老王爷给娘娘做主呀!” 皇宫里的戏码,桩王爷自幼便熟知,那个深宫里,一路走来,能有几个心思还纯良的妇人。 直接无视叶嬷嬷的一番肺腑之言,拍着惊堂木道:“还不快如实禀来!” 皇宫里送出的物件,都有登记,这樽观音童子所用的白玉确实是从先前渊帝赐给坤宁宫的一块白玉上头雕出来的! 这玉极为罕有,还是多年前,岐王大婚时,渊帝派人搜罗来的,原本是给岐王做个摆件的,皇后喜欢,便留下了。 细细一算,也有二十多年。 单凭一块玉,当然定不得坤宁宫的罪,桩王爷捻着胡子,把玩着案台上放置的镇纸,问刑部尚书:“犯人不愿如实禀告,该当如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