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盛鸿年看到了一个清淡如茶的女人,一身孑然独立的风骨,眉眼间的淡漠疏离让她显得特别与众不同。 他突然萌生了追求她的念头。 这个女人叫秦宜然,是莫羡的朋友,一名钢琴老师,家境优渥目前单身。 盛鸿年通过莫羡跟秦宜然认识了,秦宜然对他也很中意。可他留在国内的时间不过几天,跟秦宜然吃过几次饭,看了场电影便飞回了美国,继续他没白没黑的投资合伙人工作。 秦宜然很淡,自律,不吵不闹,有些高傲,盛鸿年不联系她她便不会联系盛鸿年,两人打电话聊些工作生活的事儿,秦宜然话少,常听他说,他便任由自己信马由缰地瞎说一气,然后自己就痛快了。 这种关系非常自由松散,让盛鸿年觉得很自在,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他甚至希望永远跟秦宜然这样下去,不要见面,就这样柏拉图着。 关忆北打电话问他跟秦宜然的情况,他说很好。关忆北说听莫羡的反馈似乎不是那样,秦宜然觉得他太冷漠随意,不像是在谈恋爱。 “她可没跟我说过这种话。”盛鸿年失笑,“不会是你老婆自己编的吧?” “你以为莫羡有多闲?”关忆北轻斥,“左右她是莫羡的朋友,又是个女孩子,面皮薄,有些话没法跟你说。你注意点儿。” 盛鸿年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说知道了,回头就忙手头的案子去了。 他忙了一个通宵,早晨五点才上床睡觉,早晨六点又被电话吵醒了,迷迷糊糊地从床头桌上拿到电话,眯缝着眼睛扫了一眼屏幕,看是秦宜然打来的。他熬夜熬得脑子里都是空的,滑了接听键就倒回到床上,不满地嘟囔:“清欢,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啊?” 那边秦宜然没有说话,片刻后她把电话挂了。盛鸿年也懒得理会,脑袋一歪准备继续睡,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睡不着。 猛地,他睁开眼。 他刚才叫秦宜然什么?他问自己…… 突然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睡意全无,那些封存的记忆凶猛地冲了出来,他心口疼得喘不上气。 后来关忆北再来问盛鸿年跟秦宜然的状况,盛鸿年轻描淡写地说结束了。关忆北说莫羡骂他不是个东西,盛鸿年笑了笑,说:“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个东西。” “清欢是谁?”关忆北问。 盛鸿年正站在卧室的床边,被问后顿了顿,身子往后倒下去,整个人摔到床上,他眯起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羊皮纸吊灯,慢悠悠地跟关忆北说:“她是冷香和热毒,是我的病,我知道该怎么治,可我舍不得治。” “你写诗呢?”关忆北吐槽。 盛鸿年呵呵笑,说:“忆北,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容易,你跟莫羡要好好的。” “这还用你说?”关忆北说。 第九年,莫羡跟关忆北离婚了,关忆北重新回归光棍三人组。 这一年盛鸿年辞去管理咨询公司合伙人的职务,跟几个有志青年办起了互联网公司。 安栋辞去了亦安影视的所有职务,带着池勒川去组建工作室,单飞了。亦安影视金牌经纪人的旗子交到了叶清欢手上。 第十年,盛鸿年的公司极速扩张,吸引到天使投资,轰轰烈烈地在美股上市。叶清欢已经独挑大梁,成了亦安影视的中流砥柱。安栋带着池勒川单飞之后,工作室全面做大,签的几个艺人也在荧幕上混到了脸熟。 第十一年,盛鸿年决定回国,拓展国内版图。叶清欢收了一个女艺人,该女天赋异禀却非常奇葩。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已过,新的故事要开启了。 拜海城某任市长所赐, 海城市北安区添种了十万棵火树,一到七月火树开花, 各条街道就像烧起来一样。 盛鸿年公司的中国分公司恰好坐落于北安区, 他下飞机后合伙人开车来接他,路上被两边的绵延不绝的烈烈红花给震慑住了。合伙人开着车说:“中国人喜红,连种树都不放过。可惜这树开花在夏天,如果开在冬天,过年的时候就不省得往树上挂灯笼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