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还在犹豫,盛鸿年笑得愈发僵了, 问:“不让我进去吗?” 叶清欢不语。盛鸿年长叹一口气, 垮了一张脸, 垂头丧气地小声咕哝:“拜托,我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今天我坐了五个钟头的长途车到海城,一下车就想见你。可除了做饭,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找你。” 他这么说,她心里一软。 叶清欢咬咬唇,侧身让开了门口, 说:“进来吧。” 盛鸿年嘴角噙着一抹窃喜,立刻抬脚迈进了她的家门。 叶清欢关上大门,弯腰找拖鞋。鞋柜里倒是有一双男式拖鞋,是给爸爸准备的,他把拖鞋放到盛鸿年脚边,盛鸿年没发觉,兀自转着脑袋打量这套房子。 “你一个人住?”他问。 “现在是。”叶清欢回答,她没看他,伸手把袋子从他手里接过来。 “以前呢?”盛鸿年问,他记得上次过来的表白时候她家里是有人的,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怕屋里人听到些什么的样子。 “有个保姆。”叶清欢说,拎着东西转身朝厨房走去。 盛鸿年又把房子打量了一圈,两居室,房内的陈设很不错,比她在海城的家强了不少。 他原以为她的家是在海城的,因为她在海城外国语学校上学,也是插班生。能插班进海城外国语学校的人多年来没几个,他本以为她家境不凡,只是为人低调,不喜欢与人交流。 在文溪见到她后才发觉并非如此,她的家庭很平常。可是她却住在这个中高端小区,一个人住着两居室的房子。不管是租的还是买的,都不像她那个家庭能承担得起的。更何况之前还有一个保姆。 对他而言,她自始至终都非常神秘。她就是个迷人的局,他心甘情愿入局,盘桓其中寻找真相。 盛鸿年在门厅那里完成了心里活动,想要进屋,便想起要换鞋,低头的时候发现脚边的男式拖鞋,扬了扬眉。想她家既然备有男士拖鞋就是会有男人过来。他心里闪过一丝介意,很想知道那人是谁。 叶清欢从厨房出来看盛鸿年还在门厅里站着,问他:“你不想进来了?” 盛鸿年一怔,随即朝她露出个笑脸,两下就把旅游鞋从脚上踢了,踩着拖鞋朝她走过去,边走边问:“我会做香辣虾跟茄汁油焖虾,你喜欢吃哪种?” “随便。”叶清欢往旁边躲开。 “那我做茄汁油焖虾,晚饭吃辣的容易上火。”盛鸿年说着话人已经径直走过来,路过她身旁的时候侧过脸朝她呲牙一笑,脸颊现出两个酒窝。 他笑得迷人,她却发现他左眼处有大片未褪尽的淤青痕迹。 盛鸿年走进厨房,叶清欢回头,目光循着他的背影,皱了眉头。 盛鸿年把手机里的音乐app打开了搁到案台边,一边听着林肯公园的歌一边做菜,手下剪着虾须身子左右摇摆,偶然扭头发现叶清欢站在厨房门口看他。 他朝她抛了个媚眼,自认帅气,叶清欢却一脸严肃。他自讨了没趣,就说:“很快就好。”说着把最后一只虾扔进锅里。 叶清欢垂眸思索片刻,转身走了。 饭菜端上桌后,叶清欢跟盛鸿年在餐桌两边面对面坐着,盛鸿年捧着碗大口扒饭。叶清欢碗里只盛了一点点米饭,她垂着眼慢慢地剥一只虾,冷不防一只剥好的虾仁掉到自己碗里。 她抬眼,盛鸿年含着满嘴的饭,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冲她笑。她放下手里那只虾,沉声问他:“你受伤了?” 盛鸿年一怔,他都在这屋里老半天了,她都没问一句,他还以为她根本不在意的。如今她问了,他心里一喜。至于应对的说辞他早想好了,把口里的饭咽下了,指着自己的脸说:“那天骑车,摔了一跤,还好没破相。” 叶清欢皱皱眉头,不尽信的神色。 盛鸿年捏着筷子歪着头笑,问:“我的手艺怎么样?” 叶清欢没说话,接着剥那只虾,盛鸿年瞟了眼她碗里的虾仁,也继续吃饭。吃完一碗饭他去厨房又盛了一碗,回来后见叶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