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的陛下只有父皇一人——我的陛下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什么。”秦秾华沉声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我和辉嫔,你要站在谁的身边?” “奴婢只想站在公主身边……”结绿哭道。 “你想好了再回答。”秦秾华努力平静呼吸,亲手将结绿从地上扶起。“我和辉嫔,日后必有生死冲突。你若想跟着辉嫔,看在从前的份上,我会送你平安离开,日后再相见时……” 结绿不等她说完,挣脱她的手跪了下去,她拼命磕头,眼泪滴答滴答落下,打湿了面前的一小片地。 “结绿错了……结绿错了……您打我骂我吧,您怎么惩罚都可以,您不解气,就是杀了奴婢也可以……奴婢死也不想离开公主,公主……求您,不要赶我走……” “你要道歉,不该对我道。”秦秾华道。 结绿只是哭着。 “……如果只有靠真心待我之人牺牲自己的性命才能为我续命。”她哑声道:“我宁愿到此结束。” 结绿双肩越发颤抖,地上的水迹越来越大。 秦秾华鼻中发酸,她不看地上哭泣的结绿,强迫自己不去心软。 “吵死了……”一声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秾华全身一震,猛地转身看去—— 少年躺在坐榻上,虚弱地睁着眼睛朝她看来: “……没死就开始哭丧?” 秦秾华立即在他身边坐下,想扶又不敢扶,他说了“死”,她也想骂不敢骂。忽然之间,小金狼变成了失而复得的小水晶狼,秦秾华小心翼翼,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让他又睡了过去。 “渊儿,你感觉怎么样了?你想喝水么?乌宝——”她扬声道:“召上官景福过来!” 车门上映出的影子躬身道:“喏!” 站在门外提心吊胆听了一路的乌宝为结绿松了口气,解了匹小马往车队后方去了。 “你们……吵什么呢?”秦曜渊睨着跪在地上,不敢靠近的结绿。 秦秾华没说话,结绿也没说话。 他伸出略微不稳的左手,拢了拢胸前衣服。 “你看了我,要对我负责了……” 秦秾华的目光落在他衣襟中透出的那道心上痂,心中又酸又涩,难过不已。他虽有意玩笑,她却无法回应他的期待笑出来。 “殿下——”结绿调转双膝方向,朝着他重重磕了下去:“殿下——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奴婢不求殿下原谅,只希望殿下能容我将功补过,让我留在公主身边赎罪——” “……你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他沙哑道:“但是为了阿姊,你给我好好活着。” “殿下……”结绿痛哭道:“殿下……奴婢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他们只是告诉我,有人会带公主出营地同辉嫔娘娘相见……奴婢以为……” 她泣不成声。 “奴婢真的知错了……再也不会了……” 秦秾华叹了口气:“你起来罢。” 结绿哭着不肯起来,满脸羞愧悲痛,直到秦秾华硬把她从地上拉起。 “既然你打定主意留下,那么,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秦秾华道:“你是狐胡人吗?” 结绿刚一犹豫,对上秦秾华仿佛看透人心的视线,忙道:“是……我的父亲是前朝的汝宁郡王。我因为没有紫眼,父亲不肯认我,将我逐出家门。也因此……躲过后来一劫。” “除了你,辉嫔还有安插其他眼线在我身边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