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羽皇陛下要治我个?什么罪?”那坐在榻边的人影欺身而来。 “治你、治你……”羽徽若绞尽脑汁,话还未说完,温软的唇堵了过来,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了去。 羽徽若红着脸,放软了身子,没有任何抵抗。 少年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将?多日来的思念一点点渗透,待结束这个?吻,羽徽若掀开眼皮,乌黑的瞳孔似浸在盈盈水波里,清晰地照出鹿鸣珂的影子。 鹿鸣珂用指腹压了压她的唇角,不点口脂的香唇,红得像是四月枝头的新桃。 “初初,我好想?你。”辗转舌尖的千言万语,都化?作这一声轻叹。 羽徽若支起上?半身,伸出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将?人轻轻一拽,压进被褥里。 鹿鸣珂再次定睛时,那明丽动人的姑娘已伏在他怀中,睁着小鹿似的眼眸:“你怎么来了?” 两人都是王君,有处理不完的事情,鹿鸣珂本已与她约好,半个?月后才过来的。 “我提前来,你不高兴吗?”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羽徽若心里头像是猛嘬了口蜜,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欢喜,她亲亲鹿鸣珂的眉毛,以示奖励。 “这次什么时候回去?”羽徽若自做了羽皇,两人约好一个?月见一次,鹿鸣珂在此逗留的时长,取决于幽都那边有无妖魔闹事。 “短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年五载。” “这么久?”羽徽若吃惊。 “本君这次是为向羽族学?习耕织而来,自然要久一点。” “不要脸,哪有在羽皇的帐中学?习耕织的道理,你这是昏君的行?径。”羽徽若揪着他的面?皮,扯了扯。鹿鸣珂抹掉眼角那块疤后,五官的优势凸显出来,当真是丰神俊朗,气度无双。 她越看越是喜欢。 鹿鸣珂已有好些?日子没有与她温存,顺势握住她的手。 “干嘛?” “做昏君。” 羽徽若将?脸颊埋入他的怀中,算是默许了他的请求。 殿中的灯烛从明到?黯,灯油逐渐烧到?了底,窗外不知?不觉露出一抹鱼肚白。 羽徽若拥着被子,慵懒地躺在鹿鸣珂的怀中:“上?次你问我的万全之策,我其实早有了想?法。” 羽徽若离开幽都时,曾对?鹿鸣珂说她有个?万全之策,为吊他的胃口,她没有明言万全之策是什么,亏得鹿鸣珂有耐心,没有追问下去。 “嗯?” “我会诞下两个?孩子,到?时候,一个?做羽皇,一个?当魔君,你我便将?可身上?的重担都交付他们,逍遥自在去,羽族和幽都也能因这一层血缘上?的关系,维持两族的交好。” “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不免要辛苦你了。” 女子受孕怀胎自来十分辛苦,有无孩子,对?鹿鸣珂来说,并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他更希望羽徽若像那九天翱翔的鸟,拥有自由的灵魂。 “我们羽人怀胎,与人族女子不同,羽人女子成婚后,可化?为本体下蛋,再将?受孕的蛋孵化?即可。我想?好了,这两个?孩子,一个?唤作青璇,随我姓羽,一个?名为青缇,姓鹿还是姓王,由你决定。” “都听你的。”鹿鸣珂刮了下她的鼻子,“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我后背有点痒,你给我挠挠。”羽徽若翻过身去,将?雪白的背脊对?着他。 “这里吗?”鹿鸣珂伸出手,抓了抓。 “上?边,上?边一点,左边,再左边一点,对?,对?,就这里。”羽徽若闭着眼,像只慵懒的猫,打?了个?哈欠。 羽徽若皮肤薄,鹿鸣珂除了把持不住时,没有控制好力道,留下指印,大多时候,动作都是极其有分寸的。他一下一下轻轻挠着,挠得羽徽若舒服极了,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绵长而有节奏的呼吸声,飘入鹿鸣珂的耳中,鹿鸣珂动作停下,垂眸看着她的睡颜。 这一眼,似乎用尽十生十世都看不够。 幸好,有赤丹神珠恩赐的不老不死,二人同命相牵,往后还有无尽的洪荒岁月,他可以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山海枯竭,天崩地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