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道自己一定是进不去家的。我问她,为什么不跟爸爸讲,她苦笑,说爸爸色令智昏,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智商了。” 旁边席上的任生兵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律师又问:“会不会是家里没人,你们误会了?” 小文摇头:“我们刚到楼下,就看到家里的灯亮了。我们上去之前是黑着的,我不信邪,特意跑上去又敲了一遍,但还是无人应答。” “还有吗?” “任意的父亲没空,开家长会的事情一般都落到了继母身上。有次,任意跟男同学产生了点儿矛盾,老师让家长去当面调解。结果,继母一去,第一句话便是,你在外面跟男孩乱睡我不管,但在学校里可不可以收敛点儿?老师和男同学都愣了。任意从不随意和男同学搅在一起,在学校里连恋爱都没谈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原本就是男同学的错,他看到继母如此对待任意,当时不忍心,主动承认错误,事情不了了之。如果法庭不相信我的证词,可以去学校调查。” 律师低着头,没有说话。 小文见状,继续说道:“任意十岁那年,有一次犯了点儿小错误,正赶上父亲出差,寒冷的冬天,继母罚她在外面站了整整一个晚上。任意小,不知道跑去温暖的地方,冻到晕厥。第二天,高烧不退,还去了医院。爸爸问起的时候,继母说是她自己贪玩造成的。” “她被罚站外面,难道邻居没有发现的吗?” 小文“哦”了声:“我忘了说了,她是在阳台被罚站的,继母关了阳台的门,但把阳台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旁听席一边嘘声。 任生兵的脸色都变了,他抑制不住地想要站起来,他眼神一会儿看向任意,一会儿看向袁丹果,试图看清事情的真相。 但任意一眼都不看他,她一直神情专注地盯着台上。脸上没有任何震惊或者奇怪的神色,像是这些她早有预料一般。 反观袁丹果,她表情惶然而急切,她几次欲打断小文。 “你说谎,你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律师抓住她的肩膀,拼命将她摁回了位子上。 他低声劝止她,“现在是证人发言时刻,你如果有不同意见,一会儿可以说出来,不要冲动,不要意气用事。” 袁丹果心有不甘地重新坐下。 小文下去后,律师又叫了姜智豪上台。 就刚才的问题继续询问。 “姜智豪,车祸之前,你是任意的恋人,对吧?” 姜智豪严肃认真地回答:“是的。” “任意的孩子是你的吧?” “是的。” “既然相恋有了孩子,那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亲密无间。依据你个人的了解,任意跟她继母的关系如何?” 姜智豪:“任意在我面前很少提及她继母的事情,但凡提及,都是不高兴或者伤心的情况下,我不了解她和继母继妹之间具体的相处情况,但我至少知道,她们的关系很差,非常差。” “有什么依据吗?” “她曾经跟我说过,到老了不必我管她继母或者继妹的事情,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离开她们。离开她们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她还说,她将来只要有了孩子,就永远不会离开他。因为有后妈就会有后爸。再苦再累,孩子一定要跟在亲生妈妈的身边。” 律师点头,走向法官:“好的,以上是我们的证人证言。” 听众席上已经嘘声一片,大家对车祸前任意的生活状态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 凶恶的后妈,蛮不讲理的继妹,一味爱护妻子的父亲。 任意生活很苦。 一场车祸,她面目全非加上失忆已经很惨,但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却是更悲惨的事情。 任生兵的心脏像是受到了重锤的击打,虚弱无力地坐在那里,面容白了黑,黑了白,人像傻了一般。 律师最后总结陈词的时候说道:“这几年,不光汪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