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么,只见她在桌旁施施坐下,然后挟了块热乎的椰丝奶糕喂到他嘴里,他徐徐咽下,伸手将她抓来怀里,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瞿姑姑告诉我的。”夜怀央在他唇边舔了舔,笑得轻佻肆意,“我也喜欢吃,尤其爱吃王叔嘴里的。” “神神秘秘搞这么半天,就是为了在这偷吃?”楚惊澜睨着她,眸光明澈,犹如一方湖泊,浅浅地倒映着她的娇容。 “自然不是,我什么时候做过无用之事?你且等……” 话至一半,隔壁传来了模糊的人声,夜怀央抿起菱唇,旋即走过去挪开了凹形乌木架和盆栽,然后伸手旋开墙角那枚圆形的楔子,一个小洞就这样出现在两人面前,那边的说话声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哎,今晚这灯会办得可真不错,尤其那条贯穿长街的火龙,做得甚是惟妙惟肖啊!” “你就知道看灯看灯!”重物相击的声音传来,像是某人被捶了两拳,“过两天老子就要去江南了,让你来送行,你来看灯!” 又是两下重捶,那人似乎还不解气。 夜怀央听得笑了,这两人是霍玉麟和辛从珏,都是在朝为官的人,家族也是王都里叫的上名号的,平常依附于谢家门下,所以与谢邈成了至交好友。其中霍麟就是要随王皇后的嫡亲兄长王峰去江南的人,而辛从珏惯常都是这副不上心的调调,这才惹得他如此生气。 楚惊澜对这些关系也算是了解的,只是俊目之中仍存了疑惑,夜怀央瞧出来了,返身走至他身旁细声道:“且再听听。”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楚惊澜剑眉一挑,将她拽到腿上坐好,道:“再耽误下去,等会儿可就没灯看了。” “正事要紧。”夜怀央冲他眨眨眼,又含了一块椰丝奶糕来凑到他面前,示意让他咬下一半,他瞅着她那顽皮的模样,无奈顺了她的意,才吃进嘴里,隔壁的几个人又说话了。 “你打我也没用啊,我又不能代替你去,真是的……” 霍玉麟气得直噎,转过头对谢邈道:“邈哥,你看看他,半点儿兄弟情义都没有,完全不担心我在王峰那个凶暴小人手底下干活会不会被他给弄残了!” “好了,你们别闹腾了。”谢邈肃着脸看了看二人,声音有些发沉,“玉麟,你去了之后一切都按规章办事,不要让王峰抓到错处,他也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霍玉麟微微颔首。 谢邈又道:“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江南的老百姓,此项政令一下势必引起盐铁价格飞涨,到时候不知要闹出多少乱子,所幸那边还有父亲留给我的几家铺子,你带着我的私印过去,能帮多少是多少吧……” “我名下也有几个庄子,所屯银钱还能收购些盐铁,先买回来,届时再低价售给百姓吧。”辛从珏不再嘻皮笑脸,而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怕这些微末的东西也帮不了他们多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霍玉麟冷哼道:“什么天命,分明就是人为!好端端的非要整得民不聊生就舒服了!那些老头子也真是年纪大了,屁都不敢放,若我当晚在场定会像澜王一样拼死进谏,以求皇上收回成命!” “这是什么地方,你说话注意些!”辛从珏微微变了脸色。 “玉麟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我们都是边缘之人,无法干预朝政,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帮助那些百姓了。”谢邈低声附和着,隔了半晌又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玉麟,明日我会让人把东西送过来,麻烦你送去给江南的谢管事。” 霍玉麟拱手道:“邈哥放心,我自当送到。” 那边传来一阵衣物摩擦之声,想是几人陆续离开了,旁听了多时的楚惊澜和夜怀央这才恢复了正常音量讲话。 “这谢邈……倒还算是个一腔正气的人。” 楚惊澜眼角微扬,道:“你待在这里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