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难道不是应该因为一位女子么?是了,他是情种,一定是因为某位女子才会这样的,一定是……这位女子定是位美女,美人如花隔云端…… 云仪的神情越来越怪异,云倾对她没什么兴趣,当然也就不稀罕知道她在想什么,挣脱她的手,轻快的跑走了。 云仪一个人留在原地,痴痴的,也不知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娘,哥哥。”云倾回到何氏、云仰身边,笑嘻嘻的叫道。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何氏见她笑得眉眼弯弯,柔声问道。 云倾扑到何氏怀里咯咯笑,“反正我就是高兴。娘,因为高利贷的事叔祖父叔祖母正犯愁,整个锦绣里一片愁云惨雾。这个时候我笑成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何氏嫣然,“我虽不明白内情,但看眼下的情形,大概是和你叔祖母、你大伯母有关。她们放了高利贷,出了事,又不是我家小阿稚的错。小阿稚为什么不能笑?阿稚,你想笑便笑,横竖这里只有娘和哥哥。” 云倾笑得更加开心了。 陆晟做事向来狠厉,如果陆晟要驱逐云尚书回老家,肯定会考虑周全,不会给云尚书留后路的。云尚书辞官回老家,也就是说云尚书、王夫人都要离开京城,多美好啊。 何氏和云仰、云倾在亭子中闲坐,看到云三爷、云湍、云五爷神色匆匆的进去了,然后又看到族长面有怒色,也进去了。 “族长好像生气了。”何氏皱皱眉,“唉,你们的叔祖母、大伯母也是倒霉,出了这种事倒还罢了,偏偏族长也在。这件事是瞒不过老家,瞒不过族里的,也不知族里最后会如何处置。” 云仰认真的道:“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啊。娘,爹爹和你不是常常教导我们,做了错事便要坦白承认、接受惩罚么?” 何氏神色温柔的看看他,“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们的叔祖母、大伯母这回的惩罚必定不轻啊。”想想王夫人、杜氏必受重惩,心生怜悯。 云倾倚在何氏身边,自在的荡着小脚丫。呵呵,族长往年过年的时候可没有来过京城啊,今年忽然来了,摆明了是有人故意把他给请来的。这个把族长请来的人一定没料到事态发展会是这样的吧,嘻嘻。有人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别人也不用替他觉得可惜,这都是自找的,这都是罪有应得。 当天云倾便和云三爷、何氏、云仰一起在锦绣里住了下来。 云倾平时当然不爱在锦绣里住,但这个时候想把云倾撵走都不行,她还要留下来看热闹呢。 她安顿下来之后便带了舒绿、自喜在锦绣里各处转了转。王夫人“病”了,不肯见人;杜氏头疼歇下了,也不肯见人;这两处倒也罢了,程氏那里最有趣,一开始程氏欢天喜地的,“看看大房以后还有没有脸跟我争吵!姓杜的这个女人见了我必定没脸,要退避三舍了!”知道兹事体大,王夫人和杜氏放高利贷的事把整个锦绣里都给拉下水了,程氏又生气着急,“她们做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后来干脆抱了云攸和云佼流起泪来。 “厉害的还在后边呢。”云倾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云三爷直到很晚才回房,一脸疲惫。云仰、云倾都还没睡,等着他,见他回来了兄妹二人齐声欢呼,拉着他坐下,云倾递上热手巾,云仰亲自捧了碗香喷喷的小馄饨放到他面前,“爹爹,你一定没吃好,快把小馄饨吃了吧。”云三爷虽是身累心累,这时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阿仰和阿稚都长大了,知道心疼爹爹了。”不忍让儿女失望,把一碗美味馄饨吃得干干净净。 他喝着热茶,把今天的事简单跟妻子儿女说了说,“……那家人被路见不平的一位贵人给带走了,现在很麻烦。”云倾忽闪着大眼睛,天真的道:“我好像听四姐姐说了,叔祖父是左丞相的门生,是左丞相一手提拨上来的人,是么?”云三爷苦笑,“你叔祖父今天悄悄去了左丞相府,偏偏那名贵人和左丞相亦有交情,去拜年的时候已经将这件事讲出来了。” “啊?”云倾张大了嘴巴。 何氏和云仰也露出既吃惊又可惜的神情。 云三爷颇受感动,叹道:“我知道你们都为家里的事忧虑不安。唉,这回事情都赶到一起了,恐怕想补救也是不能,叔叔他只有……” “叔祖父只有怎样啊?”云倾大声问道。 “怎样?”何氏和云仰也一脸关切。 云三爷长叹,“按左丞相大人的意思,叔叔他老人家只有……辞官回乡,避避风头,徐徐图之。” 何氏、云仰、云倾都跟着叹息。 云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