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林孝和平静的说道:“颜探长,不关我的事,是中环警署需要我协助调查。” “黎民佑你是不是一定同我做对!你知不知我背后是边个!”颜雄脸色铁青的朝黎民佑说道。 黎民佑撇撇嘴:“褚家那位太平绅士,仲有姓宋的那个死扑街嘛!做对又怎么样?你像当初杀了我干儿子柴花超一样,现在在这里一枪干了我?来呀?不敢?不敢的话,要么回你的油麻地,要么跟我去中环差馆。” 颜雄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枪套,青筋一根根的凸显出来,望着林孝和,又望望黎民佑:“老子既然杀了你干儿子,就不怕你黎民佑!林孝和去边度,我就去边度!中环差馆,好,走呀!驼龙活着我都不怕他,死了变成鬼,我仲怕他来叼我?” 林孝森从陈律师的电话中得知林孝和被警方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睡着,联系了林孝和的夫人之后,等天明之后,早饭都没有吃,过海赶去油麻地差馆先与林孝和见见面,可是等赶到油麻地差馆后却扑了个空,林孝和已经去了位于港岛的圣以马诺医院。 再次过海返回港岛,到达医院见到彻夜未眠的朗尼时,朗尼摊开手,对林孝森说林孝和去了中环警署。 林孝森再想赶去中环差馆时,都已经上午九点钟,数百名打着“血债血偿”“杀人灭口”条幅的工人,在制造业总工会主席梅家盛的带领下,正沿着中环主干路朝劳工处前进。 不知道哪个工人,认出了昨日去劳工处发放加班费的林孝森座驾,顿时人潮汹涌,试图拦下他的汽车,林孝森无奈之下让司机掉头,按照自己三哥之前让陈律师交代给自己的吩咐,前往劳工处先快速解决这批工人的诉求。 而在林孝森抵达劳工处时,被福义兴的人恐吓一夜的香嫂,则拎着个手包,畏畏缩缩正朝着林家大宅走去。 香嫂感觉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个噩梦,本来正帮忙叠林逾静母女的衣服,突然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等醒来时,面前六七个凶神恶煞,袒胸露腹,纹身遍体的大汉。 先报出了香嫂顺德老家的地址,再把顺德老家的父母,弟弟,侄子,侄女等等名字全都说了出来,如果香嫂不按照他们的话去做,香嫂不止自己准备被卖去澳门妓寨,全家性命也都难保。 如果是往日,哪怕是与林逾静困顿在鹅头山小楼里,香嫂也不会被这些人吓到,林家在香港名望够大,不要说林家亲人,就是林家的下人,尤其是香嫂这种十几岁就自梳做了住家女佣的下人,那也不是普通江湖人所能招惹的。 可是昨晚那些大汉说的话,却让香嫂心惊肉跳,他们说林家贩卖鸦片如今终于等到了报应,林孝洽被抓,林孝和被抓,林孝则躺进了医院,天亮后连林孝森都收拾掉。 不管这些话是真是假,对方用自己家人做威胁,香嫂只能乖乖就范,好在对方也没有折磨她,只是交代她天亮后悄悄回林家大宅,对那位林孝则,林孝洽的生母郑瑞莲说几句话,只要话传到,以后绝对不会找她的麻烦。 看到林家的园丁开门修剪门外的灌木,香嫂勉强朝对方笑笑,低着头进了林家大宅。 可是对方交代的那几句话,说给软弱好脾气的郑夫人听,又有什么用呢? 第四零九章 阶级与规则 林孝洽脸色阴沉的坐在水警总部一间审讯室里,对面前的两名讯问自己的便衣说道:“我说了我在码头只是吹吹风聊聊天,那艘船有什么违禁品与我无关,林家从来不碰这种生意,仲有,想问话,让你们的上司来见我,而且没有律师在场,我没有其他的话要讲。” 坐在左面的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朝林孝洽笑笑,把手里的钢笔放下:“我想林先生你误会了,我们的确属于警队序列,但是我们工作的部门是政治部,与其他侦缉警员的性质有些不同,不知道林先生你想见的上司,是警务处长,还是保安科科长?” 林孝洽没有被政治部的名头吓到,双眉一挑,不屑的说道:“政治部又怎么样?就能因为我站在码头上,所以能把经过码头的货船违禁品算到我头上?抓奸都要抓在床上,后生仔。” “政治部的确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政治部可以以某些合理理由,拒绝你要见律师的要求,而且比起香港警队其他部门,政治部不需要证据确凿,政治部只需要对林先生你有所怀疑,并且拿到部分证据,就能要求你配合政治部的调查,而且你不能拒绝。”另一名政治部警员合起桌上的记事本,抬头对林孝洽说道。 林孝洽被这两个年轻的警员搞到心头火气,自己从口袋里取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隔着桌子朝两人喷去,双手重重撑在桌面上:“讲大话的差人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