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提点完,他今天上午就急着把宋天耀揪来陆羽茶楼,想问清楚宋天耀,乐施会接下来该怎么样发展,才能让他坐稳青年慈善家的位置。 “扑街,你不要忘了,你仲挂着乐施会司库的头衔,你冇份呀?快点讲,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不肯讲,当然是今天继续叫出来,彻底问清楚。”褚孝信敲敲桌面,对提不起精神的宋天耀不满的说道:“看下你?年纪轻轻就好像冇了骨头一样,不要赚到一点点钱就整日声色犬马,当心精尽人亡。” “不是吧大佬?你仲好意思说我声色犬马?我上行下效而已,要不要我把你之前的事讲给那位卢小姐听下?”宋天耀听到褚孝信的话,抬起头说道。 他昨天下午才把鬼妹送上去美国的飞机,走之前免不掉多做了些少儿不宜的事,送走鬼妹,又去见了几个股票经纪一起吃晚餐,晚上回到工厂,娄凤芸又告诉他,褚耀宗褚会长请他明天晚上去褚家大宅一起吃晚餐,宋天耀琢磨了一会褚耀宗打电话见自己的用意,刚躺下闭眼睡觉,半夜十一点钟,褚二少又打来电话让他今天上午来陆羽茶楼饮茶,他能有精力才怪。 “讲啦,乐施会从头到尾都是你负责搞出来,接下来怎么搞,让大家好似上次一样继续关注乐施会,仍然那句话,你出力我出钱。”褚孝信今天没心情与宋天耀斗嘴,只是急着追问。 昨晚卢文惠相当于考校他,他怎么也要把这道题做好,连未婚妻卢佩莹此时说不得都有些紧张,唯恐自己父亲对褚孝信印象不佳,以后两家关系平平淡淡,不见亲密。 “重复做一件事,就没了新鲜感,不过慈善机构不是开报馆,没必要三五日就爆个大新闻出来搏关注吧?”宋天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揉着眉心把褚孝信昨晚与卢文惠的聊天对话都问了一遍,思考了十几分钟之后,抬头对褚孝信说道:“卢先生问你以后发展,也不是想问大佬你接下来在乐施会搞什么大新闻出来,只是问你乐施会以后的发展方向,三位发起人,贝斯夫人已经功成名就,她男人如果回伦敦或者转调其他殖民地,她也要离开,所以她不会干涉乐施会发展,鬼妹被我安排近期去了美国,就算不去,她也不会干涉,乐施会实际上是你一言而决,我看下次你见卢先生,不如讲一紧一松一明一暗几个字的好,卢先生是为民请命的议员,他应该不希望看到乐施会与保良局,东华三院一样把香港殖民政府甩开自成体系,他已经为民请命,经常会在表面上上义正言辞的指摘政府不足,为民生问题寸步不让,你要做的不是紧随他身后,而是该考虑让乐施会与殖民政府多接触多合作,方便卢先生与殖民政府因为某些民生问题出现矛盾时能提供缓冲,利益交涉牵扯瓜葛也都能在一明一暗间处理清楚,他选你做女婿,无非也是看中你乐施会发起人的身份,连佛祖都一手雷火,一手经文度化世人,卢家虽然不是佛祖,不过政界雷火够足,全家都在政界打滚,负责让人感恩戴德的经文却缺了一本,乐施会如果运作的好,就是那本经文” “你等一下。”褚孝信突然打断宋天耀的话,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记事本,咬开钢笔帽,开始在记事本上写字。 宋天耀被褚孝信的动作搞的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望着拿出记事本正写字的褚孝信有些发懵:“大佬,你搞乜鬼呀?” “你讲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住,当然记下来背熟念给卢先生听。”褚孝信伏案疾书,嘴里说到。 宋天耀把手捂在脸上,语气虚弱的说道:“大佬,我真是猜不透你,你以为背功课咩?这种话怎么可能直接说给你未来岳父听,都说了你只说一紧一松,一明一暗就好了,剩下的当然是等他提点你,你把话都讲完,他拿什么指点你,不给他机会指点后辈,怎么拉近你们翁婿感情?” 褚孝信已经一笔凌乱狂草写下十数个字,正专心回忆刚刚宋天耀说的话,可是听到宋天耀说不能直接背给自己未来岳父听,顿时愣住,把钢笔扔到桌面上:“你个扑街!早点说清楚嘛!不用写仲害我写这么多字?你们这些聪明人就是太麻烦,话都不当面说完!” “这句话你倒是可以记下来,对你未来岳父讲。”宋天耀听到褚孝信的抱怨,笑着说道:“卢先生问你,你就回答那几个字就可以,然后就说是自己一点浅见,思绪也有些模糊,剩下的还要靠他帮你提点,不然你滔滔不绝,长篇大论脱口而出,自己把话全都说完,让还没有正式和褚家联姻的卢先生也不好和你深切交流,拉近感情,至于具体乐施会如何发展,只要你回答的对卢先生胃口,当然也是由他帮你设计,这样才显得更亲密。” 宋天耀觉得如果褚二少不是帮过自己,就褚二少这种智商反应,不要说打电话骚扰他求教,就是十万块港币砸出来请他做老师教褚二少,宋天耀现在都绝不会心动,太累。 “蒲你阿姆,我感觉阿耀,我感觉我自己就好像一条披着狼皮的羊混在一群披着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