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思。 金宝咬着唇, 一张脸涨得通红。 陈前忽地道:“是不是跟上辈子的事有关?” 金宝冲进陈前的怀里, 抱住陈前的腰, 呜呜哭起来。 陈前身子一僵, 手缓慢地拍着金宝的后背,心里地想,这个便宜儿子让王小草养娇气了,都十几岁的半大小子, 还抱着爹哭, 成什么样子。 陈前打算等金宝哭够后好好教训他一顿。 半晌,金宝才止住哭, 松开陈前。大概这辈子有父母疼爱,吃得饱穿得暖还没有干不完的话,金宝觉得自己娇气了, 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事?”陈前道。 金宝道:“爹,上辈子我给他们害死的。朱卫国偷人,给那家男人发现,他把那男人杀死了,然后栽赃到我身上,我给枪毙了。” “所以你想报上辈子的仇。”陈前顿时明白,忽地又道:“这事不对啊,上辈子,公安局没调查?就判了你?” “是公社出面,公社书记是那个胡东,朱秀月的情人。” 陈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先前说那个胡东有问题,那就是个祸害。好在那人给抓走了,估计在那人监狱里蹲着呢。” 听金宝详细地说了一下过程,陈前批评道:“你胆子也太大了,敢直接跟人说他婆娘偷人。” “要不怎么说?” 陈前想了想,“等着,看你爹的。” 自那些守在路口的民兵不见后,农民胆子大起来,公社陆陆续续地多了些卖东西的农民,把鸡蛋,蔬菜摆在路的两旁。 一个老头挑着担子,左右看看,一会担子里装了一些鸡蛋和几个小鸡仔。似乎看到一个熟人,他挑着担子急步追过去,东绕西拐,来到一条后巷。 他伸着头站在那里半晌,嘴里嘀咕道:“这人呢?明明看到的,咋眨眼就不见了?” “你找啥呢?”老头肩膀挨了一巴掌,他回头看,原来是一个五短身材,面容普通的男人。 陈前心想,怪不得他婆娘要偷人,就这长相,连朱卫国的一根指甲都赶不上。 “我找人。”陈前装模装样地问,“我刚才看到一个熟人,欠我钱,我找过来,就眨眼功夫没有见到人。忒奇怪了。” 那男人眼色骤变,这条巷子只有他家开了后门,为着平时挑粪不从前门出去。 他气呼呼地转身往家里跑去,一会功夫,就听到喝骂声传出。 陈前绕到前面,躲在角落偷偷往那边瞧去。 朱卫国被那个男人给拎出来摔到外面,那男人又扑上去厮打。 陈前见到是朱卫国,没有再多待,挑着担子匆忙离开。 走出公社,金宝从后面赶上来,笑嘻嘻地道:“爹,你真厉害。我看见朱卫国被打得好惨。” 陈前把担子扔给他,“偷人家婆娘,这是流氓罪,只要那男人去告。朱卫国少不了要去坐牢。” “能被枪毙吗?”金宝兴奋地问。 “只要没打死人,就不会枪毙。”陈前叮嘱道,“这事就算过去了,你别再去找他麻烦。只要坐过牢,他这辈子的日子就不会好过,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好的方式。” “爹,我会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让他们朱家看看,我的日子会有多好,让他们眼馋,后悔。” 陈前摸了一下他脑袋,“咦,你还开窍了。” “是妈告诉我的。她说之前村子里谁都能嘲笑她,自二姐跟二姐夫订亲后,村子里跟她说话客气多了。等她去供销社上班后,村子里的婆娘们那个都奉承她,说她的好话。” “这个婆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