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都长绿毛毛了,凑近一闻,有一股霉味。 这,怎么可能? 放红曲的抽屉会长霉斑? 绝对不可能! 他脑袋闪过各种念头,忽地想到,这个红曲是他昨天才放在这个抽屉里面的,之前不是放红曲。 “小人,道歉!”金宝仰着小脑袋看着他。 “对,道歉!”六丫道,小手拍起巴掌。 不约而同的,几个丫头和金宝都拍起巴掌,嘴里喊着:“小人,道歉!” “啪啪啪。”双手拍三下。 “小人,道歉!”接着又是啪啪啪三下。 整齐划一。 年青人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恼羞成怒,“快滚,穷鬼,谁让你们进来的,快滚!” 说着,一巴掌扇向站在椅子上的五美。 陈前双眼可是盯着年青人,像他这种的人,他上辈子见多了。一见他动手,抡起抽屉挡过去,里面的红曲也给拍出来,一些洒在地上,一些洒在柜台上。 年青人一巴掌拍在抽屉上,嘶地一声痛呼,看见四处洒落的红曲,忍着痛咧着牙笑了,“赔钱!不赔钱,别想走!” “晋江,怎么会事?”一个中年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一身中山装,戴着副金丝眼镜,斯文儒雅,举手投足间让陈前想到上辈子那些大儒,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叶医生,这几个人把药给弄洒了。”晋江扭着手腕从里面出来,倒打一杷。 “他胡说!”六丫哒哒跑过去道,“伯伯,你一看就是好人,不要相信他的话。”六丫一只小手指着晋江,“他是坏人,说假话。” 叶一舟蹲下身子,平视着六丫,“他说了什么假话。” 六丫小嘴叭拉叭拉地说开了。 六丫才开始说,晋江立马反驳六丫那里说的不对,这里说的不对。 叶一舟喝道:“等她说完,你再说。” 晋江讪讪地住了嘴,额头却直冒冷汗,要不是叶医生在,他恨不得上前去掐住六丫的脖子,让她闭嘴。 当初他才进回春堂的时候,叶一舟就跟他说过,对待病人不分民族、性别、职业、地位、财产状况,都应一视同仁,如果他做不到,就赶他出去。 别看回春堂是国有制药店,但做主的却是叶一舟,他要开除谁就能开除谁。那怕他的后台是革委会的主任。进回春堂前,他是一个在街头的混混,不知为啥被革委人主任瞧中,让他来这里工作顺便监视叶一舟,但又不能对叶一舟不敬。 一开始他认真地监视叶一舟,按时给革委会主任汇报消息,渐渐地,他汇报的消息就那样,让革委会主任不满意,但这些都是事实,他整日提心吊胆怕自己的工作给没了。 后来,他发现他这份工作不是由革委会主任决定,而是由叶一舟,他开始认真地工作。而回春堂工资高,福利好。自他在这里上班后,爹娘脸上也有光,连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也另眼相看,在他面前讨好他。也因为这份工作,他找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结婚的日子都定了,眼看着就要结婚了。 可不能把工作搞砸了。 这时,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今天脾气大了呢?明明两年来,他脾气收敛不少,对人客气多了,当然来看病的人对他也客气。 也怪那几个乡巴佬,又有个臭丫头又说有霉味,要不那会闹出这一出来。 他越想越紧张,越担心叶一舟把他赶出去。 那边六丫把经过说完,郑重地强调一句,“伯伯,我今年才六岁,我是小孩,小孩不说假话的。” 晋江垂死挣扎,“叶医生,他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