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粪蛋。她问:“九奶奶, 粪蛋呢?” “刚才还在院坝里, 人呢?”九奶奶坐在屋里往外张望一下, 没见着人, 站起来道:“跑后面去了?我找找看。” 三美跟着九奶奶往屋后走去,果然见着粪蛋,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树墩子上,低着头不知道看啥, 一块布从左腋下穿过绑住他的肩膀。 “粪蛋。”三美道,“我是你三姐, 我来接你回家。” 粪蛋猛地抬起头, 看着她,眼泪漱漱地往下流。 三美抱着他, 焦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粪蛋摇摇头,“姐, 你真的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当然是真的!别哭了,我们回家去, 让你二姐给你做好吃的。” 三美牵着粪蛋的手, 跟九奶奶道谢,“麻烦九奶奶照顾我弟,我接他回去。我弟弟身上的伤咋样?” “好在那刀钝,没有伤着筯,养一段时间就好。记得每天来换药。”九奶奶痛惜地看了粪蛋一眼, “小小的孩子遭罪了。” 说着,九奶奶话一顿,悄声道:“你九爷爷别的我不敢说,但刀伤药那可是头一份。”就怕他们再把粪蛋送到医院去, 三美笑嘻嘻地道:“我知道,金宝还指着九爷爷的药呢。” “我爹给我弟取的名字,小名叫金宝,大名叫陈鑫。九奶奶,你可记住了。” 九奶奶心想:金宝,十几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是个宝贝。 回去的路上,三美执意要背金宝,一路走一路跟村里的小孩子说:“看,这是我弟弟金宝,我们家不是没儿子的绝户。”她小脑袋昂得高高的。 金宝把脸埋进三美的后背,耳朵却竖的老高。 “我家还有自行车,就是朱家那辆。那本来就是花我爹的钱买的。“ “你们以后跟我家金宝好好玩,我就让你们摸一下我家的自行车。” 于是,一群小孩纷纷表示会跟金宝一起玩。 听到这些话,金宝学着三姐的样子,也昂着小脑袋。 姐弟俩就这样昂着脖子走了一路,回到家里脖子还昂得老高。 陈前瞧见他们两人的样子,活像个两个斗胜的小母鸡,忍不住噗地笑出来。 金宝心中的怯意被这笑声给驱走,偷偷拿眼看他。 “爹,你咋了?”三美摸头不知脑的样子。 “没啥,你把金宝放我屋里。” 昨天朱秀月被押走后,陈前就住进了朱秀月的房间,自己那间屋子就给了几个丫头住。从朱秀月之前的囤货里拿出干净的褥子和棉子给几个丫头。 昨天几个丫头重新收拾一番,才发现原主房间时的箱子是烂的,里面的几件衣服也破破烂烂的。陈前说扔了,几个丫头舍不得,说留下做鞋子。烂箱子给放在灶房当柴烧。 陈前是舍不得把红木衣柜拿给几个丫头用,就说过几天叫人打一个衣柜给她们用,反正他如今手里有钱。 还是四美机灵,趁着朱秀月还晕着的时候偷偷地从衣柜里拿走钱匣子,交给他。 想着那个钱匣子,陈前走回房里,再次把钱匣子拿出来,比起里面的一千多块钱,他更在意这个匣子。 不知道朱秀月走啥狗屎运,红木家具弄到手不说,还弄到一个紫檀木匣子。 寸檀寸金,这个匣子可值不少钱。 要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