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哇哇叫,“放手!我告诉四哥去!” 徐妙仪不放,“我不怕,你尽管去找朱棣诉苦去,看他帮你还是帮我。” 看着凶神恶煞、心狠手辣的徐妙仪,朱橚终于体会到了为何魏国公府二公子徐增寿怕她如老鼠见了猫,真真是个厉害的,对亲人动起手来都不留情面。 朱橚伤心又伤身,去燕王府找亲哥朱棣痛诉徐妙仪的“恶行”。可惜朱棣听了缘由,脸色一变,命朱橚在庭院罚跪。 长兄如父,朱橚从来不敢反抗哥哥的命令,老老实实跪下,脸上一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的委屈样。 朱棣苦口婆心教训弟弟,“秦王妃是北元世子上书请回的,买的里八刺这个阴险小人,根本不会在乎王音奴死活,物极反常必为妖,这小八定是要利用二嫂作妖了,你却不知悔改,避而远之还来不及呢,还主动凑过去,徐妙仪打你算是轻的……” 朱棣的猜测很准,且说王音奴从百草堂药铺出来,到了莲花观上香完毕,被小道士引到静室里休息。 静室暗门打开,一个羽扇纶巾,做道士打扮的人走进来。王音奴脸色一肃,行了跪拜大礼,“世子殿下千岁。” 正是北元世子买的里八刺,他一挥羽扇,“不必多礼,起来吧,你回来后,秦王有没有再为难你?” 王音奴低头说道:“尚无。” 小八叹道:“你二哥王金刚被朴不花那狗贼害死了,要不有他留在金陵,你断然不会沦落到幽禁的地步。” 提到二哥惨死,尸骨无存,王音奴低垂的眼帘里闪过一抹凄色,“我大哥已经为二哥报仇了。如今大明和北元僵持的局面,幽禁和在□□并无实质的区别,在那都一样。” 王音奴说坦然,小八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个向来服从驯良的女人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难道被幽禁大半年,她竟然转了性子不成? 小八试探说道:“这两年你受了苦,等我回到北元,必想法子救你回去,另行聘嫁。” 王音奴说道:“两国定下婚姻盟誓,岂是说废就废的,不用劳烦世子费心了。我在大明和亲,本就是个尴尬人,已为秦王妃,顶着这个身份回北元,只会更加尴尬,不会故国人接纳的。” 在大明人眼里,她是北元郡主;在北元人眼里,她是大明王妃。两边都不被承认。 王音奴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小八并非多愁善感之人,他只对利益有兴趣,对王音奴的两难处境并无同情之意,对他而言,方才只是打招呼寒暄,真正要说的在后面,小八问道:“你这些天做的很好,想法子接近了周王朱橚。看着朱橚魂不守舍的样子,定是对你还有旧情,下一次你要装作被秦王打伤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然后约他来这里见面。” “这个治愈外伤的膏药。”小八递给王音奴一个瓷瓶,“你无需在脸上留下受伤的幌子,免得被人看穿,毕竟秦王现在不敢对你动手。你倒一些膏药在荷包里,和朱橚擦肩而过时佩上,朱橚精通医药,一闻便知是伤药,他天性单纯,肯定以为你受伤了,定要追问,到时候你约他来此处,我另有计划,诱他入局。” 王音奴麻木的接过瓷瓶,这和三年前用美人计接近朱橚的场景何其相似! 那时候王音奴用浸满了乌头之毒的箭矢自伤,亲眼见徐妙仪出了门,只留朱橚一人在药铺坐诊,才装作偶尔路过的样子,找朱橚医治。 美人计成功,朱橚由此入局,而她被朱橚的真情打动,假戏真做,再后来图穷匕现,她最终选择忠于故国,牺牲爱情,将刀尖对准了心上人…… 已经狠狠伤害过他一次了,他痛定思痛,却依然不肯放下爱情,难道我还要再伤他一次? 王音奴双手交叉相握,将瓷瓶捂在手心,内心在挣扎,越握越紧,指节勒的发白,咯吱作响,手掌间的压力似乎将瓷瓶碾碎了。 小八更加确定王音奴不对劲,这个女人的顺从和复兴大元的热血似乎消失了。 他目光一冷,提醒道:“不要忘记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