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说道:“妈妈,反正将来这些小兔子要伺候我,也要我亲自调/教成人,我要亲自挑一挑,找些聪明伶俐性子软和听话的,免得我以后费神。” 老鸨笑道:“这对了,翠烟楼前十年靠你,后十年靠她们,一代代传下去,你我年老色衰时也能有个依靠。这年头,少了什么都不能少了银子。老大委委屈屈嫁作商人妇,那有带着一群漂亮姑娘赚钱吃香喝辣快活?” 明月穿上一件月白的通袖袄裙,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慵懒适宜,眉目如画,恍若良家女子。 老鸨看着梳妆台上半旧的乌木簪子,嫌弃簪子粗陋,“这东西在地上捡的,还有股擦不净的血腥味,太不配你的花容月貌,扔了罢。” “我就是靠着这根簪子保住了清白,做人要知恩图报,这簪子我要好好保存。”明月将乌木簪子放进装满了各种金珠玉宝的首饰匣子里。 两人去了地库里,地库里有个牙行模样的人正在不安的喝烈酒壮胆。 牙人忙迎财神似的跑过去说道:“我的女菩萨!你总算来了!这几只兔子都是今晚乘乱逮到的,个个都是清秀小佳人,您老开个价包圆了,我全都给你!” 牙人揭开身后的两个箩筐,箩筐里各坐着四个耷拉着脑袋的女童,个个的衣着都不凡,相貌尤为标致,有的似乎已经睡沉的,有的偶尔睁开眼睛,眼神也是一片茫然。谁都没有开口呼救或者尖叫。 老鸨就像勘验牲口似的,一个个的仔细看过,连牙齿都不放过。挑肥拣瘦的说道:“这个太肥、这个太瘦、这个牙齿不好看,这个又太没精神了,莫非是个痴呆?” 牙人说道:“我的姑奶奶,你也晓得我们花子行的规矩,小兔子们逮到手里,首先就是喂药先弄迷糊了,否则大呼小叫,甚至乘机逃跑,岂不是坏了好事?你别看现在个个都是死鱼眼不精神,等女大十八变后,个个的眼神都能够勾魂,比如这位明月姑娘当年不也——” 明月眼睛一亮。 “咳咳!”老鸨生怕被当场戳穿了,赶紧打断道:“一百两银子,四个全留下。” “才一百两?”牙人跳脚叫道:“兄弟们冒着杀头的危险乘乱逮兔子,一只兔子才二十五两银?您别开玩笑了,我们是刀口添血的人,您至少给个刀钱吧。下一次有好货,我先往您这送。” 老鸨说道:“再加五十两,我是老主顾了,你也别蒙我,什么刀口舔血的,那里有我们楼子里姑娘‘吹箫’辛苦?你们做的无本的买卖,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牙人说道:“行,不过只能留下这三只,剩下这只我要带走另寻买家——你若想要,再加二十两银子拿走!” 老鸨得意说道:“一百五十两,四只兔子。你别以为老娘不晓得外头的情形。坊门关闭,五城兵马司在四处巡街,你抱着一个半昏迷的小姑娘,看相貌又不可能是你闺女,你看看是拿着银子回家呢,还是蹲牢饭吃断头饭。” 牙人一跺脚,“好,算你狠,成交!” 明月冷冷的看着老鸨和牙人讨价还价,当年我也是这样沦落风尘的吧。 牙人拿着银子走了,老鸨命人将半昏迷的抱进一个一个小棺材般的箱子里,并再次强行灌药,吃药后的小姑娘们顿时陷入了深度昏迷。 有一个小姑娘在被人从箩筐抱进小箱子里时,腰间的香包掉在地上,明月觉得香包的纹样和气味十分熟悉,她捡起来细看:奇怪,怎么和今晚救她于水火的恩人腰间的香包一模一样? 难道这个小女孩是恩人的家人? 可惜此时小姑娘已经不省人事,无法问出来历了。 明月取了一些提神醒脑的药味粉往小姑娘鼻孔中吹去,还用冷水拍着小脸,往她嘴里灌解药,“喂,醒醒!快醒醒!告诉姐姐,你是谁?” 老鸨讽刺一笑,“别叫了,这药是百年秘方,有时候用来玩仙人跳,叫做神仙醉。别说是个小姑娘了,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也保管被迷得一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