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对姚姑娘痛下杀手,是何居心?” 如此说来,倒可以解释为何刺杀徐夫人和刺杀姚妙仪的行动截然不同。因为前者是老谋深算的幕僚周奎所为。而后者是内宅妇人周夫人的手笔,只晓得出高价买凶,导致行动破绽百出,并且很快被揪出来。 周夫人呵呵笑道:“魏国公身份贵重,武功高强,身边还有无数的护卫,等闲杀手无法靠近十步。既然暂时杀不了他,我就先除掉他的女儿,反正徐家人都是凶手!” 徐家二公子徐增寿立刻跳出来给父亲解围,展开手中的倭金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柿子挑软的捏啊,欺软怕硬。周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我父亲杀了你丈夫,可有证据?” 周夫人额头的疤痕分外狰狞,“魏国公位高权重,当年杀妻都能天衣无缝,如今杀害昔日心腹幕僚,小事一桩而已,怎么会留下证据?我若有证据,早就拿着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去了。” 徐增寿眼珠子一转,问道:“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咯?但是你亲口承认,当年杀害我嫡母徐夫人的,正是你的夫婿周奎!你杀我嫡母、又买凶刺杀我妹子,还污蔑我的父亲!周夫人,你好歹毒的心肠!” 酒肉朋友常森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开始帮腔说道:“周夫人,魏国公向来光明磊落,朝野之上,得罪了不少人,是不是背后有人故意放假消息哄骗你?唉,周夫人,你行事太过冲动了,见风就是雨——哪怕是看在你一双儿女的份上,也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啊。” 提到儿女,周夫人落下泪来,“当年亡夫受魏国公指使,□□。我明知这样是错,可是为了夫婿和将来儿女的前程,违心并不去规劝阻止,直到漠视悲剧发生。我们周家的富贵是靠着卑鄙得到的,犹如沙土筑基的房屋,说倒就倒了。” “覆巢之下,焉有安卵?他们享受了十年的富贵,也该偿还罪孽了。这十年来,我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就怕事情败露。如今冤冤相报,一了百了,也好,也好。” 说道最后,周夫人收起了眼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增寿正待开口反驳,姚妙仪却上前问道:“周夫人,你说当年是魏国公指使周奎杀徐夫人,是周奎亲口说的?” 周夫人摇头,说道:“亡夫一直瞒着我,他以为我不知道这些脏事。是我无意间发现了他来往的密信。” 姚妙仪问道:“是魏国公的信?” 周夫人说道:“魏国公怎么可能露出这样的破绽?是亡夫和刺客们的通信。” 姚妙仪问道:“那你为何认准了魏国公指使?” 周夫人叫道:“除了魏国公,还谁能够指使我的丈夫?姚姑娘,这十年你始终不肯认祖归宗,是不是也有所怀疑呢?这种狼心狗肺的父亲,不认也罢了!” 姚妙仪眼中有掩饰不了厌恶,“周夫人,你说魏国公人品卑劣,你又好到那里去?杀不了魏国公,就拿无辜的我出气。杀不了真正的仇人,反而伤害无辜,还把自己和子女都陷进去了,真是无耻、无知又愚蠢之极!” 周夫人哑口无言。 姚妙仪说道:“你这个愚妇!你说周奎杀徐夫人,他真正动机是什么?你无凭无据,就说是奉命而为,万一不是呢?你岂不是放过真正的凶手!这十年来,你查清了什么?只是一味在家里胆战心惊等着报复降临,然后对一个无辜女子下狠手?!” 啪啪! 姚妙仪正反两手,扇了周夫人两耳光。 她下手极狠,周夫人双颊立刻肿胀起来了,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姚妙仪手都打麻了,说道:“你瞧清楚,我是姚妙仪,百和堂的老板,义父是个和尚。什么魏国公,什么徐家,和我毫无关系。” “我有罪,罪在这张脸和当年的徐夫人相似,罪在是个流浪乞儿。这张脸招来杀身祸患,我逃过了,却让保护我的人受了惊吓晕倒,甚至中了五步蛇剧毒,至今都没醒过来。” “这两巴掌,是我替他们讨的。” 周夫人捂着脸,并没有哭泣,而是冷冷说道:“两巴掌就能了解恩怨?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他们报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