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或许对旁人来说,只不过是眨眼一月间,于花吟来说,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何谓度日如年,她私下里掰着手指算日子,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倒是因为南宫之前说了一句,“不要为难她,他想要什么,尽管来我这取。”幽冥子自动忽略了前半句,开了海口从南宫瑾要这要那,例如好看的衣裳,精致的首饰,美味的食物等等。 这日,幽冥子又拿了新衣裳在花吟跟前摆弄,花吟突然觉得心中一空,有什么东西失落了般,她心慌慌的左顾右看。 幽冥子看她脸色有异,问了原因,花吟便将这感觉说了。幽冥子面上笑容古怪,说:“看来是起作用了。” “师兄,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好歹是我幽冥子的师妹,用蛊术捆住男人到底是太下作了。” “不要说了,”花吟捂脸,恼的打滚,幽冥子自从认定这事后,左一句下作右一句下作,如今花吟一听这词就激动的炸毛。 “咱们好歹同门,师兄疼你。师兄已经替你将这丑事给盖下来了。” 花吟听出了玄机,抬起脸,“师兄,你说清楚。” “没什么,就是在每次送去的血药里再加了点东西,让那雄蛊睡着了。” 花吟捂上胸口,傻了,“那要是我现在自杀了,他还会跟着一起死吗?” “没出息!”幽冥子朝她头上狠狠敲了一记,“你要是讨厌他了,直接毒死就好了,犯得着还陪上自己吗?要我说南疆的人就是无聊,下蛊害人还非得拖上自己,直接毒了多省事,还折腾出这些幺蛾子,用血肉养蛊,我一想到身体里待着那么一只小虫子就头皮发麻。太恶心了!” 花吟抓抓头发,“还好吧。” 幽冥子一脸我是洁癖,我受不得一点脏的表情。 “况且,有一点你怕不是忘了吧。你虽有五年的自由,但你这身子可是押给我了,既然是我的东西,你还和旁的男人牵牵扯扯的算个毛事?” 花吟故作扭捏,“师兄,别这么说嘛,搞的人家会误以为你喜欢我的,其实你要对我有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别再说拿我炼药女,以示诚意就行了。” “……” 幽冥子走了后,空荡荡的屋子内只剩她一人,她摇了摇唇,将手按在胸口,那种空荡的感觉还在,以前种上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突然失了联系,却不想感觉这般的强烈。 她现在心情复杂的很,以前也想过,若是南宫瑾这一世不做暴君了,而他的命却与自己绑在一起,确实对他太不公平了。但现在雄蛊沉睡,她的生死与他再不相干,总觉得一直攥在掌心的杀手锏被抽空了般,突然就没了底气。空虚感不知不觉间被渗入骨髓的恐惧所取代,她现在真的好讨厌好讨厌多管闲事的师兄啊! 次日,幽冥子过来,她问,“师兄,你既然能让那雄蛊沉睡,有法子唤醒吗?” “啊?没有个一百年是醒不来的。” 花吟怒道:“你既然这么多管闲事,怎么不直接将它取出来啊!” 幽冥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睨了她一眼,“你本事!你倒是隔着千里取给我看!” 花吟又一次生了想死的心,哀嚎起来,“不是说帝王蛊是不同寻常的蛊虫,一般种上就取不了的么。” “所以我给毒晕了呀,”幽冥子自得,顿了顿,见花吟这般,只当她为情所困,遂语重心长道:“感情这种事吧,师兄也是过来人,强求不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再说了,你靠个蛊虫,就算攻入他的心里,知道他想要什么,投其所好,博取好感。起先吧,也是新鲜,但时间一长,也是会腻味的。感情是双方的事,懂不懂?就说你现在吧,割腕取血,乍看上去,确实挺感人的,我要是将这话递给了他,保准他心里也会有想法,但凡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动容的。但,又如何呢?感动又不能感动一辈子,他要是对你没感情,你终究只是个笑话。要我说,尽人事,听天命,你这次回去,就跟他说明白,直接问他愿不愿意娶你,他要是不愿意,你就死了这条心了,绝口别提割腕取血药的事,感激得来的感情也不是你这样的烈性女子想要的是不是?赶紧回师兄这来,师兄要你。” 花吟眨眼,说:“师兄,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幽冥子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难掩的悲伤之情,那情绪恰到好处,颇有隐忍欲发之势,”唉,谁年轻的时候,没动过几回遇人不淑的真感情啊。” 花吟更同情他,“来来来,师兄跟我说说你的情史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