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也没有学不会的事,只看你愿不愿意,”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悠远,及至他说完,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转眸看向花吟的脸,却见她只是怔怔发呆,并未发问,南宫瑾隐隐沉下脸,不动声色。 花吟心思敏锐,早在南宫瑾起了个头就知道他一时大意说漏了嘴,本想打岔蒙混过去,偏又想,既然是他自己开了头,不若顺他的话说下去,虽然现而今他二人以兄弟相称,南宫也着实待她不错,但她要的不仅仅是亲密的关系,她是医者,她来南宫瑾身边,本就是为他治病的,不仅是身上的病,更是心上的病。他一日不对她敞开心扉,她就一日无法治他的心病。 “所以……”花吟轻声一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所以?”南宫瑾看着她,声音低沉。 “我明白了,”花吟直直的看向他,眸色纯净,透着哀伤,“您之所以十岁后才到宰相大人身边,是因为您和夫人曾经落入金人手中,为他们奴隶、驱使,甚至,那烙印……” 花吟虽双目灼灼的看着南宫瑾的脸,眼角的余光却也扫到他握着面条的手青筋暴突,顿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面上表情不变,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手,继续说道:“以前我看到您后背的烙印,虽有很多疑问,但也知道不当问者不该问,如今我已知晓缘故,本不该再提此事揭你伤疤,但你我既然互认彼此为异性兄弟,大哥当信我。” 南宫瑾眸色变了变,本想就此转了话题,但瞅着手中的面条,心思一转,又想到了他处,反用力捏住花吟的手腕,也不管那面条悉数落在了地上沾满了灰尘,冷声道:“你既如此聪颖剔透,在我相府居住日久,理当看出些许不寻常,说说看,你都看到了些什么?猜到了些什么?” 花吟拿不准南宫瑾想听她说什么,只一双大眼藏了犹疑故作惊惶不安的看着他。 南宫瑾被她看的心烦不已,丢开她的手,背过身子去,说道:“我倒是疏忽了,你久居金周边界,怎不知金人习俗,金人过寿喜食寿面,皆由最亲近的人烹制,我南宫家亦是此习俗,你却从来问也不问。”他后面的话倒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了。 “我只知南宫一家待我如亲人,我亦视你们如亲人,其他的,不该我知道的我便不多想,不该我多问的我便不多问,不管你们的身份来历,不管你们将来要做何事,我只是个医者,救死扶伤是为天职,其他都与我无关。” 良久,南宫瑾冷笑一声,转过身,道:“平生我最恨聪明人,聪明过头了大都该死。”他说完这话突然挨近她,轻声道:“既然你已知道我太多秘密,那么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我……是金人。” 花吟张了张嘴,她是万万没想到南宫瑾会突然告诉她这件事,因为她早就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因此反而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回应这个秘密了。 好在南宫瑾并未在此事上纠缠,而是将地上的面捡起,道了句,“可惜了,”又丢开,将桌上的面揉搓好。 一直无话,乃至将面做好。这一顿面是合着猪骨汤做的,因此鲜香四溢,花吟本有些犹豫,她虽心中有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戒,连她自己都羞愧再谈出家之事了。 倒是南宫瑾捏着她的肩膀说:“你太瘦了,还是多吃点荤腥,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这般下去,可就长不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二人捞了面,也未出去摆席,就着厨房的烛火就直接吃了,南宫瑾从橱柜里摸出半坛子烧酒,看样子倒像是哪个下人喝剩下的。他也不在意,倒了一小碗放在花吟面前,又倒了一大碗放在自己面前,也不说话,抄起碗,一饮而尽。 花吟不知何意,拿起碗就要陪饮,却被南宫瑾一手拦下,“你有伤,不宜饮酒。” “那大哥……”花吟看着碗里的酒,真是闹不明白了,明明是他给斟的,又不让喝? “今日心情舒畅,想喝两杯,你陪着我就好,酒太烈,你喝不来。” 花吟笑了笑,放下碗,低头吃面。 南宫瑾又给自己斟满一大碗,花吟早就腹中空空,此刻更是狼吞虎咽,一面吃,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大哥真是好手艺,将来谁要是嫁了你,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南宫瑾冷笑一下,没做声。 花吟却不打算放弃这个话题,继续道:“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南宫瑾顿了下,蹙了眉头,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人也放松了警惕,只听他缓缓说道:“相貌不重要,家世不重要,聪明与否……也不重要。” 这算什么回答?花吟扁了扁嘴。 “我也不管她善与恶,只要一点……” 花吟忙竖起了耳朵。 “我要她满心满眼都是我,也只能是我。我生,她为我生,我死,她为我死。”他说完一笑,那笑容满是讽刺,似乎这话连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花吟闻言冲口而出,“所以大哥视素锦为红颜知己,大哥喜欢素锦。” 南宫瑾一愣,眉头拎了片刻又松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