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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云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花吟一眼,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想笑,又道:“你觉得画上的女人像猪?”

    花吟顺着她的手拿起那幅画,见边上还题了一首酸的牙疼的小诗,末了,又是几个字“绝色倾城花吟妹妹”。

    花吟一激动,扯了一把,直接将那幅画给撕烂了,“谁呀!什么怨什么仇啊?这么坑我!”

    云裳面上又是怒又是笑,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宁半山。”言毕睨着眼看花吟的反应。

    “宁半山?有病吧他?他什么时候跟我结下的梁子啊,这么跟我过不去!”花吟一脸的恼恨。

    “他的确是得病了,相思病!自那日永安候府见过你后,就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了一夜,就画出了这,而后挂在他书房的床头,茶饭不思。”云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气的胸口起伏。

    花吟算是明白过来了,旋即顿足发誓,又拿郑西岭当了挡箭牌,急急撇清干系。

    云裳面上怒容渐渐散去,看花吟的表情神态,心知是自己丈夫单相思,压根不干花吟的事,可心中不甘又委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吟见这般,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了,拉着她又是好一顿劝。

    小半日过去,云裳总算是好了起来,擦着泪,拉着花吟的手,一口一个妹妹,我的好妹妹。又说我曾听三郎说过你害过一场大病,脑子有时候不大灵光,先前的事我还怪你,实属我不该。现在又出了这事,我更不该怨你,要恨只能恨我家那个死鬼,你和你弟弟一样都是好人,如此之类种种。

    临走的时候,云裳直拉着她的手说,待有空了一定要去宁府找她叙叙话,她现在整日心头烦闷就差个开解她的人。

    花吟送了云裳出府,这才想起来问小丫鬟,“家里的人呢?怎么半个人影都没?”

    丫鬟回说老爷少爷们出去走访亲戚朋友去了,太太和张嬷嬷也一早出去了,倒是大奶奶在自个儿的屋子内做针线。

    花吟应了声,刚回到三郎的院子,就见三郎披着湿淋淋的头发脚步飞快的回了来,花吟停住脚,正想打招呼,三郎却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刷了过去。

    花吟愣了愣,随手关了院门,紧跟着就追了过去,见他沉着一张脸,嘴唇抿的死紧,花吟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完美的诠释了一个词——恼羞成怒!

    花吟小心翼翼的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怎么啦?”

    花三郎突然转向她,一字一句道:“我再也不要做花三郎了!”

    “啊?”花吟瞠目结舌。

    花三郎又怒道:“我也不要当花满满了!”

    “哈?那你是什么?”

    “我……”花三郎语塞,顿了顿道:“我就是我!我谁也不是!”

    花吟尚未问明白,花三郎已然进了里间换起了衣服。

    有丫鬟急匆匆进来说:“大小姐,太太回来了,叫您去她屋里说话。”

    花吟应了声好,又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娘是说叫我过去,还是三郎啊?”

    丫鬟说:“夫人都让叫了,不过三少爷那屋我刚去过,没人。”

    花吟让小丫头先下去了,又折身进了里间,拍着屏风说:“三弟,走啊!”

    “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从今后花三郎是你,花满满也是你!都与我不相干!请走……你!”三郎说着这话,就突然暴走了,推着花吟的后背就将她往外头赶,然后“啪”一声关了院门。

    花吟在门口站了会,胡拍了会,嚷嚷道:“我说,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幸啊?你快和我说说!我给你报仇雪恨去啊!”

    “滚!”

    花吟又在门口站了会,这才转身离去,一路上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种可能,就连最可怕的弟弟被恶霸看上,抢了去,都思量到了,花吟越想越可怕,最后倒把自己给吓到了。

    转眼到了母亲那里,花吟先是恭恭敬敬的给母亲请了个安。花容氏正在想事情,见她进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唉……都怪你九岁那年那场大病,要不然这日子过的哪像现在这般烦心!”

    花吟上前拉了她的手,问起缘由。或许是换了女装打扮的缘故,竟让她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有了些女儿家的娇憨之态。

    花容氏怜惜的摸着她的头发,将今日一大早永安候府老太太请了她过去说话,又将说话内容一概复述了遍。

    原是为了正月十五的皇家琼花宴,容老太太主动提出愿意带花吟一同过去。

    说起这琼花宴,说白了就是王侯贵族未婚男女青年的想亲宴,不仅小姐们争奇斗艳,公子们更会各显本事。到了那一日,皇太后亲自坐镇,公子小姐们分坐大殿两侧,也不似寻常那般拘谨,讲究礼数,大家可以尽情的展示自己。

    自然随后的便是相亲后的,订婚潮,结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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