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很快开了门,探出头来一个老婆子,急的嚷嚷道:“大夫呢?大夫可来了?” 小丫头又哭,一个劲的摇头哽咽的说不清楚,“大夫嫌咱们这个地方脏不愿来,说要看就让自个儿过去,又听说是姑娘要生产,就更不愿意来了。” 那婆子气的将小丫头一打,也跟着哭道:“你就不会求他?不会跟他下跪?就算是哭爹喊娘也要将大夫给请了来啊!这都一天一夜了,眼看着姑娘就不行了……” 小丫头又哭,“可我都跑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但凡有名的大夫我都请了,可他们一定说咱这种地方都不愿意来啊……” “唉……都是个命啊……何苦生做女儿身啊!做了女儿又没投个好胎,偏投来这种地方……” ☆、第45章 花吟见那二人哭的凄凉,眼看着就要关了院门进去,忙提步上前,胳膊将院门挡了一下。 那婆子红着鼻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花吟忙收回胳膊,拱手道:“请问这位婆婆,府上可是有人病了?” 婆子眼神古怪,却也回道:“我家姑娘生不出孩子,这位小哥,若没旁的事,我们先进去了。” 花吟又向前探了半截身子,又道:“在下学过几年医,略通一二,不知……” 花吟话尚未说话,那婆子已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拉住她的胳膊道:“你是大夫?” 花吟略一点头,那婆子已急不可耐的拉了她进来,“小大夫请随我来。”那婆子已然病急乱投医了,也不再废话,拉了花吟就进了里头。 待花吟随着那婆子走进后院单独僻开的一间屋子,见屋子里三层外三层站了一堆朱环翠绕的姑娘,又见那些姑娘青天白日的或哈欠连连,或袒胸露背,行为举止轻佻,心下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屋子内隐隐传来女子有气无力的呻吟声,以及女人们的哭声和叹息声。 待进了屋内,冲鼻一股血腥之气。 那婆子走在前头,刚一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伴着哭腔道:“可是大夫来了?” 婆子让了让,就请出了花吟,“就是这位小郎中。” 方才迎上来那妇人一脸的失望,暗暗攥紧了帕子道:“可是那些大夫嫌给的诊经不够,只叫了这学徒过来充数?” 婆子面上一片痛苦,只不吱声。那妇人心中已然明了,痛苦的道了句,“也罢,也罢,我儿福薄,怕只有这命了。”又拉了花吟的胳膊道:“小郎中,奴家只求你一件事,让我儿走的自在些,别让她再受这般痛苦了。”言毕不待花吟说话,就撒着泪出了房门,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 花吟不及安慰她们,大步迈进了围了帐幔的里间。惊的里头的稳婆叫了一声,忙要撤下床上的蚊帐,单扶住产妇的胳膊叫花吟搭脉。 花吟那还管得了那许多,伸手挡住那要撒下来的蚊帐,卷起袖子的同时,又卸了肩上的大木箱子。 床上那人已然面如土灰,看样子只有一口气一般。 花吟见情况紧急,哪还管那许多,将手往边上一盆热水内随便洗了下,看向稳婆,“什么个情况?” “胎是横的,生不下来,都一天一夜了,怕是不行了,得准备后事了……”稳婆絮絮叨叨。 花吟直接走向那产妇的下身,一把撩开被子。 屋内众人惊了一跳,齐喊“使不得”,她们倒不是怕产妇被男人看了身子,毕竟是风尘中人,有谁是怕被人看的,只是男人向来对产房忌讳,且不说进来替产妇问诊切脉要隔几重帘子了,就这般直接冲撞了血水,也是怕触了霉头的,更匡论直视产妇的下身了。他们是怕这小哥不懂忌讳,回头又要说闲话。 而花吟已然探手摸向产妇的下身,花吟毕竟年幼手又生的巧,一只手进去探查了会,那产妇仿似没什么知觉般,只哼了几声。花吟心知再不能等,只怕这产妇快熬不住了。 转头喊一旁的人将她的木箱子拿过来。 而在场的众人早就惊的呆若木鸡,全无反应了。倒是有一个稳婆大喝一声,上前就来拉她,口内嚷嚷着,“姑娘就算命该绝于此,理当让她安静的去了,你做什么又来这般糟践她!” 花吟被她拉住胳膊动弹不得,急的发了脾气,怒喝了她一声,“没本事接生就闪一边去,别耽误我救人!” 那婆子吓了一愣,旋即恼羞成怒,一跺脚,跑出了门去找方才出去的那妇人去了,边跑便喊,“杀千刀的小杂种!曹妈妈你快进来瞧瞧你找了什么样的登徒子来,姑娘生前就被男人糟践,要死了还被人这般对待。” 而另一头花吟早自动将药箱提溜到床边,猛一挥开,挑了把锋利的剪刀朝着女子的下体就剪了一道小口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花吟已两手顺着那产妇的下身滑了进去,与此同时,一直候在门口的姑娘们全都涌了进来,见此情景俱都惊的忘记了呼吸心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