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快别扯了,就你连abcd都搞不清,还装什么装。” 胖子被我说的一脸尴尬,这时候张玲儿走过来,将我的话用英语流利地说了出来,可是这个老外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霍羽说:“玲儿姐,你问她遇到了什么?是不是有恐怖的东西?” 我连忙制止张玲儿说:“他已经吓成这样了,你这样会让他精神分裂的。” 张玲儿微微摇头说:“就算我不问,他也活不到明天,他的瞳孔一直在轻微的扩大,等到眼黑超过眼白的时候就会因为惊吓而死,现在他正在处于非常痛苦的境地,把他自己的意识封闭在最为恐怖的那一刻,能走到这里都是一个奇迹。”说完,她就去问老外。 这一次,我明显看到老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他的浑身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嘴里说着模糊的英语,我听到一个不断重复的单词,就看向了张玲儿。 张玲儿听了一会儿之后,说:“他说的是魔鬼。” 我顿时有些头大,这算是给我们什么讯息?就好像中国人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下意识就会说“有鬼或者鬼啊”一样的道理,现在只知道他和他的队伍肯定是遇到的非比寻常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那就无从考证,本来我们的神经就绷的够紧了,被他这么一说,我几乎都快崩断了。 老外絮叨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说胡话,因为就是张玲儿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显然是语无伦次起来,琦夜给他喂了止痛药和消炎药,没过多久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出帐篷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看样子又要停了,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天边微微地显露出了光亮的鱼肚皮,看来我们又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夜晚,而我居然一整夜都没有睡。 回到自己的帐篷,我脱的就剩下一条短裤,把衣服放在外面有石头压住,本来还对这个老外的情况非常的好奇,但终于被困意打败了,我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钟,我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便拉开帐篷要出去,一拉开便是刺眼的阳光,外面的温度已经从零下转到零上二十多度,我的衣服正在冒着白气,我用手摸了一把,虽然还有些潮湿,但已经能穿了。 穿好了衣服,我就看到所有人都站在这个蓄水池的边缘,而老外的身体就躺在不远处,我心想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这老外昨夜下雨脑袋进了水,现在是想要晒干?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老外的胸口没有起伏,整个人一动不动。 我过去摸了下他脖子上的动脉,其实在接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这个老外死了,因为他浑身没有了人该有的温度,同样感觉不到他脉搏的跳动,应该是死了有一定的时间。胖子转头看我说:“别摸了,一个小时前去见他的上帝了,你快来看看这里,说说你的看法和想法。”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猛然就是一凉,仿佛感觉的气管都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其实我是知道这个老外已经死了,但被胖子不说我还可以慢慢地去接受,而现在完全接受不了,非常的难过。我与这个老外素昧平生,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但也不至于这样,估计这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悲鸣,我在害怕,害怕他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胖子见我发愣,就过来把我拉了起来,然后就朝着蓄水池边缘走去,我缓缓地低头朝下看去,白天立马就看的非常的清楚,这个蓄水池大约有二十多丈深,墙壁上全都是昨夜看到的那种出水口,密密麻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一定不愿意看到。 下面就像一颗被蛀空的大树内部,石壁上还有一些雕绘,距离上面近的还能够看清楚那些花纹和人、兽等东西,往下就是模糊不清,从那水痕来看,是因为藏年浸于水中再露出这样不断循环所造成的。 最让我奇怪的是,在底部有着一层白色的附着物,正飘荡在水面之上,起初我以为是水碱,胖子就把他的望远镜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顿时差点一口凉气把我咽死,那居然都是白森森的骨头,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人的,骨头之间互相交错着,叠了不知道几层,隐约还能看到一些活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