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实在是美,那种张扬肆意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沉溺下去,难怪,这样的她能引诱那般多的......男人前仆后继。 她已经美的不似人了,更像是林间惑人的妖精。 “娘子想要知道,自然是可以的。”她捂住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来。“人们都说人死了便为鬼,执念消了便可投胎。可这投胎啊,便要前尘净忘,无论是你恨得还是你爱的,统统都不会记得了。你还这个灵魂,可这灵魂却变了样子。我活了这几百年,也学了些东西,其中便有个秘术,可使人恍若回到前世,整个人的记忆、性情都是前世的样子。” 谢嘉鱼不知为何有些心悸,她突然问道,“这等秘术,怕是代价不小吧?” “自然,待我询问过他之后,这世间便再没有红曲了。”她看着谢嘉鱼的眼睛,心道,好一双剔透玲珑的双眼,想来只有她这般被娇宠着长大的人才能这般吧。 当年二少爷的妻子……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呢,只是后来,终归还是被磨砺成了另一幅模样。只希望,这个孩子能一直这样,莫要…….莫要将这终身托付错了人了。 “值得吗?以自己为代价,去问一下或许根本没有结果的事儿。”谢嘉鱼心里有些难受,想劝一劝她,“若是我没有想差,您应该已经修炼有成了吧,否则不会和其他‘人’差别这般大,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姓名。您若是不去做这件事,说不定……还有很长的日子可以过呢,说不得千百年后便又成了人了。” “何必呢。”她低声说道。 红曲却突然伸手抚摸了一下谢嘉鱼的头,面容竟有些慈祥,“我已经活了很久了,真的太久了。很多东西,时间一久便变了味道,渐渐消散了,可有些东西,只会随着时间变久而越发深刻。” “你还小,不知道有时候活着还不若死了。耳聪目明还不若眼瞎耳聋。”他骗她,骗她说要娶她,可她多希望他能骗她一辈子啊,就骗到她死不好吗? 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不继续骗她。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没有用了吧,娶了藩王最疼爱的女儿,她这种没用的下贱的女人就该远远的。 她想问他一句,是不是这样的。 谢嘉鱼很想告诉她,不,不是这样的。能活着永远是最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死过一次的她真的不愿意再体会一次死亡的感觉。 也许很多年以后她你呢心甘情愿的去拥抱死亡,可现在她不能够。 可她也能看得出来,红曲的心已经定了。 “如果你是这般想的,那……就如你所愿吧,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儿了。” 谢嘉鱼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了。红曲定眼看了看她,“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她的声音很小,也很缥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而不是说给谢嘉鱼听的。 她离去的时候转身远远看了红曲一眼,她依旧依靠在栏杆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红曲心中是快乐的。 兴许是……困在这儿这么多年,终于要解脱了吧。守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得到一个答案了吧。 入夜,谢嘉鱼早早便洗漱完毕,坐在椅上等着。平安和喜乐虽然不知道娘子想要干什么,却依旧帮她在门外守着。 先来的是红曲,红曲微微一笑,随后坐在了椅子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红曲的神态倒是很温和,好似一点也不激动一般。 可她瞳孔像是一汪漆黑的潭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苏瑾之来了,谢嘉鱼已经撑起了一个灵力罩,保证这屋里发生的事儿都不会传出去。 苏瑾之是看不见红曲的,但是他看见谢嘉鱼的对面放着一杯茶,便知道是那人坐在那儿了。他倒是颇有礼貌的行了个礼,随后就把昏过去的二皇子随手丢在了地上。 “人我带来了,是他吧?”他是在问红曲,是不是真的是二皇子? 红曲渐渐显现出了身形,说实话,那场面挺惊悚的。好好的空白的一地儿,突然出现了一双脚,继而又出现了腿和身子,最后出来了一个头。等闲的人见着了这画面,非得吓坏不可。 可苏瑾之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红曲没有对苏瑾之将二皇子丢在地上行为有任何不满,她走过去,略微一瞧,便点点头,说道,“是他。” 然后便对着谢嘉鱼笑着说,“那藏宝图就在水榭旁的大树下面,你往下挖就对了。”她顿了顿,又笑着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