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手细细分说道,随后转头又瞪着谢二夫人道,“你难道也不晓事吗?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便这般慌慌张张的急着要退婚。怎么的,嫌我们婉情的名声太好了?哼,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这话说得,弄得谢二夫人里外不是人。 她心道,若是说小门小户出来的,谁还能比得上您的门户小不成。 分明就是个平民出身,还装作一副世家贵族出身模样,这谁不知道谁啊。 想着这位平日的吃穿用度,谢二夫人真是恨得牙痒痒。 “祖母说得有道理,婉情受教了。”谢婉情和谢二夫人态度不同,她倒是恭敬的表示受教了。 “还是我的婉情懂事,这事儿啊急不得,便是他家当真获罪了,也勿要急着攀扯退婚的,这对咱们婉情名声不好。”这老太君可算是说了句实话。 可不是嘛,定亲事的时候那是千好万好,现如今人家一落难,你就急急忙忙想着要撕扯开来,也不怕在外人眼里落了个势力眼的名声。 “便是要退婚,也得指着男方来,得要那边夸赞我的婉情处处好,得让他们自个儿提出来不想拖累婉情才好,如此这般,才能全了婉情的名声。你啊,到底还是太嫩了。”老太君剜了谢二夫人一眼,谢二夫人这才恍然大悟。 为了谢婉情,她只得低下头,讨好的说道,“您到底是比我们经的事儿多,怪不得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现如今,您可不就是我们国公府内的宝嘛。” 这话老太君爱听,难得赏了谢二夫人一个好脸。 待瞧着老太君面色和缓,谢二夫人便接着道,“只是万一那边咬死不退婚该如何才好?” 她不得不思虑这个问题,正如她们想着攀高枝儿一般,那边儿也一定有所想法的,指不得到时候真的落了难了,便死死咬着婉情了。 “这有什么?到时候让你大伯出马,难不成他们还敢与国公府为敌?少不得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最多给点好处便是。” 谢二夫人有些犹豫,大伯那个人,虽是瞧着风流俊美,可实在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她呐呐问道,“大伯他真的会帮这个忙吗?” 这一句话不知怎么又戳到了老太君的肺管子了,老太君眉毛一皱,恶声恶气的,“我是他娘,他胆敢不遵我的话,反了天了,哼。” “倒是你,我这老婆子真真儿可怜我的儿,你说说,婉情出门子了,便只剩下二娘子了。二娘子我也不说什么了,那身份你我心知肚明,上不得台面。”老太君一边说一边叩打着桌子。 谢二夫人心中一紧,莫名觉着慌张,果然接着便听着老太君说,“我的儿年纪一大把了,却无人承欢膝下,何等的凄凉。难不成你当真要让他死后无人捧灵摔盆?你当真这般的狠心?” 老太君一眼不错的盯着谢二夫人,谢二夫人觉着自个儿像是被蛇盯住了一般,那眼神阴暗滑腻。 谢二夫人浑身一颤。 她心知老太君的意思,却无法反驳。如今的婉情,可就指着老太君了,她知晓老太君才不会那般好心,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儿媳……儿媳……”她实在无法说出为丈夫纳妾的话来,明明就是他答应过的,答应了此生唯她一人的。 还说不在意婉情是个女儿,可转眼,转眼就纳了惠姨娘那个贱/人。想到惠姨娘,谢二夫人的指甲都快把手心戳破了。 老太君见这谢二夫人这般模样,心中来气,便转头问谢婉情,“婉情,你也这般大了,眼瞧着连个亲亲的兄弟都未有。祖母知晓你素来孝顺,你能眼睁睁瞧着你父亲这般吗?” 谢婉情看了看谢二夫人,又看着老太君,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朗声说道,“祖母说得实在有理,婉情也实在是想要个亲亲的弟弟,想必父亲也是如此。” 老太君摩挲着谢婉情的手,面上满意极了,连连夸赞,“还是我的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