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打扮成那样,你知不知道羞耻?” 苏倾的目光划过他身上的西装,对上他的眼睛,“你不是一直喜欢洋装,喜欢开放,怎么今天却觉得羞耻?” 苏煜恼羞成怒:“你瞒着家里,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还有脸狡辩!” “你同三小姐可以交朋友,姐姐凭什么不可以和叶家少爷交朋友?”她的目光真似有点疑惑,犹如不解世事的顽石,泠泠地倒映出月光,“你不是日日吟诵平等吗,平等是什么意思?” 苏煜觉得有点震惊,因为苏倾低眉顺眼,从不会这样反驳他,站在他眼前的人,让他觉得有点陌生,只有那柔和的语气让他确定,这还就是不识好歹的苏倾。 叫冷风一吹,他清醒了:他本可以直接冲进屋叫醒母亲,让妈拿家法好好教训她的,可他没有,竟然在后半夜里蹲在门口等着她解释,好像他多稀得这解释。他刚才是不是有病? “你利用我出门,转头就把我丢下,你还当我是你弟弟吗?” 苏倾叹了口气,接下他的话头:“苏煜,你是我弟弟,只是我弟弟。” 她拉开门,自己走进去。 苏煜这次听懂了,她的意思是,他管得太多了。 眼看苏倾就要往进走,他崩溃了:“我现在就告诉妈。” 苏倾替他把门打开,回头冷淡地看着他:“去吧。” 见他僵在原地不动,便给他留下了门:“要是不去,早点进屋睡吧。” 苏倾知道他和苏煜之间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他在家里不再正眼看她,也不跟她说话,宁愿被先生责罚,也再不肯让她帮忙抄课文了。 苏倾权当没看到,她不与小孩子置气,还感激他没把舞会的事情和盘托出,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只有苏太太觉察一点端倪,心里着急,好几次暗示苏煜对姐姐好些,他都大吵大闹,她也喏喏不敢再说了。 这日信客又来,捎来平京苏家的一点补贴,顺带着捎了一小袋平京的生栗子,说是路上见了买的。 他来的时候,苏倾正在外挑水,家里只有母子俩。 f镇人不兴吃栗子,苏太太馋平京的炒栗子馋了很久,喜出望外,打点了信客以后,就着铁锅把栗子炒熟了,把苏煜叫来。 她心疼苏煜生在f镇,从没吃过平京个头巨大、甜香软糯的栗子,也没见识过平京的繁华。 她捞了一盘子让苏煜尝,看着苏煜笨拙地剥,急忙夺过来,被烫得直换手,吹着:“儿啊,仔细烫。” 苏煜尝了一颗。苏太太边剥着吃边笑着问他:“好吃么?” 苏煜点头,二人面对面坐着边剥边吃,吃了好一会儿,苏太太突然想到什么:“给你姐姐留一点。” 按年纪算,苏倾应该也没吃过。 苏煜一听是给苏倾留的,抓起来全拢在自己一边:“妈,我爱吃,全留给我吧。” 苏太太心疼儿子,想了一想,妥协道:“那好吧,下次再有,可一定要给姐姐留。” 苏煜就一口气把栗子全吃了,最后有个剥不开的,像块顽石,他就留下。 等苏倾回来,苏煜冷眉冷眼地同她说了这些天第一句话:“帮我把这个剥开。” 苏倾低头一看,桌上一片狼藉,满是栗子壳;见苏煜求助,当下没想别的,接过来掰了几下,没掰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