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帝也没听到,只当是女儿病中分不清现实幻觉,“快把公主扶进殿中,传游太医来。” 宁清惋终于赶到,见状松了口气,给元宁帝请过安后跟了进去。 元宁帝终于有空暇问她,“你皇姐这是怎么了?” “皇姐她……”宁清惋组织语言,犹有余悸道,“父皇,皇姐她,她方才突然发疯伤了母后,之后就一路跑到了这里。” 压抑着怒气,元宁帝道:“好好的,怎么会疯,谁和清悦说什么了?还是做了什么?” 想到长公主似乎是在阿绵靠近后才不对劲的,宁清惋眼眸转了转,“没做什么,皇姐最近情况不大对,母后担心她,便让我和阿绵去看看。但是皇姐似乎不想看到我们,和母后起了争执,随后就突然状似疯癫,把母后推倒跑了。” 元宁帝是知道阿绵和五公主去皇后宫中的事,点头道:“一路来有多少宫人看见了?” 宁清惋悄悄撇嘴,“那就多了,我急着追皇姐也没太注意有哪些。父皇若是想封口,恐怕难。” 她知道自家父皇肯定又想把这件事封住,不过如今已经不可能了,这大白天的,又是众目睽睽之下。除非父皇彻底将皇宫来个大清洗,否则今日的事是肯定会传出去的。 元宁帝来回踱步,暂时把封锁消息的事作罢,他看着被宫人制在榻上的长公主,“皇后伤势如何?” “呃……”宁清惋缩了缩,小心道,“皇姐把母后推到路旁,正好被刺着眼睛,我来时母后双眼都还在流血不止,怕是不太好。” “简直荒唐!”元宁帝大怒,看了看长公主,又狠不下心斥责,“阿绵可是在照看皇后?” 宁清惋点点头,想了想道:“父皇要不先去看看母后吧,皇姐这里有我看着,等太医来就是。阿绵那里……我怕母后一怒之下,会怪罪她。” 皇后和长公主同时出状况,还都问题不小,元宁帝才修身养性几日,就觉得头上几处穴道都胀得发疼。 长子长女都不省心!他暗叹一句,叫李安备了御辇朝凤仪宫赶去。 宁清惋猜得不错,皇后确实有点怀疑是阿绵和她做了什么才让长公主突然发病,但此时她双目都睁不开,脸上阵阵刺痛,也顾不得其他,一直抓着阿绵的手臂询问,“太医怎么还没来?”。 太医院的人今天还真有些手忙脚乱,一会儿凤仪宫的人来传,说皇后受了伤,伤势严重,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忙背了药箱匆匆跑去。没过多久,乾元殿的内侍也来了,说长公主在陛下那,此时病状特殊,着游太医并其他人一同去看诊。 “真是奇怪了,陛下好不容易好些,皇后娘娘和长公主又出问题。”几个药童小声议论,“要我看,咱们大苍这几年宫中都不太平,莫不是有大事要发生?” “好像是呢,我听当值在陛下宫中的李公公的义子小邓子说,蛮夷那边已正式下了战书,正在攻城呢。最近陛下和太子就在商议由哪位将军出战,说这次定要一举将蛮夷灭族,免得他们再犯。” “灭族岂是那么容易的……”见有人经过,几个药童的议论声小了些。 皇后那边,太医还没赶到,她的血渐渐止住,只是眼睛依旧无法睁开,她既担心着长公主又急自己的眼睛,气急败坏地把桌上杯盏扫地,“太医呢!太医呢!” “快来了,快来了。”宫女连声安抚,朝阿绵露出求助的目光。 “拿些柔软的棉布来,用温水浸湿,先把娘娘脸上血渍擦去。”阿绵吩咐道,将皇后扶到了榻上,“娘娘不如就当这是天黑了,歇一会儿。” 她心中叹着果然今天没好事,虽然不是应在她身上。 “清悦。”皇后疼痛轻了些,“阿绵,你去帮我看看清悦,她如今病着,我只怕她惹怒了陛下。你去帮我劝住陛下,别让陛下罚她。” “哼”话音刚落,元宁帝就踏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后,“原来皇后还怕会惹怒了朕,朕还当你什么都不怕!” “陛下……”皇后摸索着要起身行礼。 “不必了。”元宁帝居高临下看她,来龙去脉在路上终于弄清了,“清悦出了问题,居然不向朕禀报,也不让太医好生诊治,偏要来寻阿绵,整日都想的什么!” 他声音越说越来,最后一声直接将皇后吓得肩膀一缩,“臣妾,臣妾也是为清悦好啊。” “好?好成了如今这样?”元宁帝被她这话激怒,“如果不是清悦自己跑到朕那去,你还准备瞒朕多久?!” 元宁帝也有些不能理解皇后,即使长女真的遗传到了这病,告诉他总比瞒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