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他的死罪,朕免了。” 他来得很巧。 拜帖递进府中时,莫枳正在思索今日要去城中哪个地方逍遥一把。 “这家酒楼不错,”莫枳食指点着地图,“是我们勤泠名声最好的酒楼。据说在那里喝酒,就如同身处仙境,让人流连忘返。” 看了眼谢紫殷的神色,莫枳又换到新一个:“这个戏班子在勤泠也有名。” “要不……”莫枳斟酌道,“我们去街上随便走走,也不是不行。” 正说着,有客来访的事就传进了莫枳的耳中。 莫枳惊道:“我爹的人缘这么好?怎么还有贵客。” 他接过拜帖,仔仔细细通读一遍,然后瞪大眼睛,唰一下将拜帖合上。 莫枳喃喃道:“……真是没想到。” 堂堂丞相,居然会亲身来勤泠拜访。 莫枳先是想:这么久没见,本公子风采依旧,却不知霍大美人是否更好看了些。 他又想:反正也不是来见我。 任凭那拜帖中写得如何情真意切、天花乱坠。 霍皖衣到底冲着谁而来,莫枳心知肚明。 慨叹兄弟不易,莫公子灵机一动,嘿嘿笑道:“谢兄,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朋友。” “哦?” “他也是个断袖。” “所以?” “他和自己的心上人两情相悦,只可恨!那苍天无眼!那乾坤漆黑!竟不容他们浓情蜜意,反倒将之拆散,可悲可叹!” 莫枳讲到动情之处,哽咽道:“可他们两心相依,岂可轻易被宿命打倒!” “他们破除荆棘,跨过险峰,眼看着将要修成正果!” “却因当初一时错念,阴差阳错之间,致使本该卿卿我我的两人,又变得对面相逢不相识,陌然如过客。” “唉!”莫枳摇头叹息,假意拭泪,“我想到这个朋友,我就觉得难过。” “谢公子,你说,如果是你,岂愿看到害尽相思、难得圆满。” 谢紫殷闻言,抚着座椅扶手的手指顿了顿。 谢紫殷饶有兴致道:“依莫公子所言,我不愿见到这般场景,又该如何?” 莫枳道:“床头吵架床尾和。” “没有什么是亲一口解决不了的。” 莫公子是过来人,莫公子语重心长:“亲一下不能解决,就多睡几个晚上。白天也可以,我家也挺大。” “咳咳。”一旁的侍女轻咳两声。 莫枳道:“……当然谢兄不采纳也是可以的。” 谢紫殷微微一笑:“莫公子说得很好,只可惜谢某没有这么厉害。” 莫枳急了:“你怎么没有,你难道不行?” 糟糕。 要是本公子真的说中了谢兄的痛处。 莫枳端详谢紫殷的神色,心想:他怎么不急? 他嘴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知谢紫殷仍是面带笑意,不见半分异色:“谢某明白。” “那——”莫枳赔笑道,“我请贵客进来?” 谢紫殷与他对视了片刻。 谢紫殷挑眉道:“这何须问我?此地是莫府,又不是谢府,莫公子,你是在故意折煞谢某么?” 莫枳:……我不是,我没有。 莫公子干笑两声,着人将新至的贵客迎入府中。 在见到贵客之前,莫枳起身,挪动尊臀,换了个位置坐下。 有人引路而来,让开道路,恭恭敬敬将来客请入屋中。 莫枳没有出声。 明光煌煌,窗棂间影。 霍皖衣一身浅紫衣衫,披风边沿绣有素绒,衬得他昳丽容色一二分苍白。 他与谢紫殷四目相对,几步距离,却犹如万丈天堑。 他们迟迟不语。 莫枳只好道:“啊!哎呀,我有件事忘了做,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不过片刻,屋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