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礼的日子,前一天晚上,宇文玠还真‘病’了,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不止脸上冒出了红点儿来,下盘无力,连路都走不了。 他是被宫人抬回寝宫的,之后太医就来了,又是请脉又是询问小太监的,之后便快速的下了方子去煎药了。 一通折腾,待那些人都离开了,白牡嵘才转悠到床边来,微微俯身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去哪儿摘花了?”能让他过敏起疹子很容易的,弄点香喷喷的花在身边闻几口,不一会儿就能得此效果。 “何须那么费力,一早冷霜重,在外面多站了一会儿,便成了这幅模样。”好似因为那时在北部雪山之中发过一次病,以至于现在一点冷气都不能受着,很快便有了反应。 “你这叫自虐,就算你不刻意的弄伤自己,只要说一句身体不适,我想也没人会说什么。当然了,保不齐在背地里说你坏话。”白牡嵘摸了摸他的脸,不是一般的可怜。 “朕是真的身体不适,朕岂是那随口撒谎之人。”实事求是,他可没撒谎。 白牡嵘冷笑了一声,最后拱手抱拳,她佩服他。 喝了汤药,宇文玠这一晚睡得倒是很平静,只不过第二天他脸上的红点还未完全褪去,顺理成章的,去大佛寺祭礼这事儿就交到了宇文笛的头上。 这小子可能本来还抱着点侥幸的心理,但最后还是没躲过去,他本就姓宇文,这事儿交到他头上也是顺理成章。 宇文玠也难得的偷了个懒,过了早朝的时辰,他还躺在龙床上优哉游哉,那边小太监已经把早膳都送过来了,他却没有起床的意思。 白牡嵘大着肚子,夜晚睡觉亦是不得安生,总是得起床去如厕,折腾的很。 这会儿她也懒得动弹,侧身躺着,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腰后身前垫着柔软的软枕,她就好像被夹在了当中,却也只是这样最舒服。 “饿不饿?”他问,一只手绕过她的头放置在她的后颈,轻轻地抚摸。 “不饿。就是这肚子实在是累人,想想也差不多该到卸货的时候了,也不知哪天能给信儿。”这才是让人觉得烦躁的,连太医和嬷嬷都不敢具体说哪一天。 他们只给了一个大致的时间,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隆冬的时候。当然了,皇城的隆冬还是挺长的,谁知道具体是哪一天。 “急什么,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也就出来了。”宇文玠却觉得焦急无用,耐心等待才是真的。 “你说的轻松,整日带着这么个东西的又不是你,有多累你知道么?”白牡嵘不爱听,而且生出一股想揍他的冲动。 “是,是朕失言了。夷南王坚持了这么许久,朕实在感激。”侧起身,摸上她的肚子,似乎因为是早晨,这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在动。 她的肚皮也被踹的或鼓起或晃动,让人不由猜想,他会不会突破白牡嵘的肚皮自己就那么爬出来。 先帝的祭礼顺利的进行,宇文笛做的不错,不似他这个年龄的沉稳,倒是得到了不少老臣的称赞。 因为这些称赞,宇文笛度过了几天胆战心惊的日子,但宇文玠一如既往,因着身体不舒服,把一些朝上的事交给了他去做。 进入冬天,皇城落雪,第一场雪就很大,鹅毛一般扑簌簌的,整座皇宫都成了冰雪世界。 到了冬天,宇文玠就更是减少在外的时间,他好像真的是因为今年新年刚过在北方时被冻着了,吸了冷空气后就开始咳嗽,太医开了汤药也没有多大的起色。 他这身体,就得找个山水宜人的地方养着,不然吃多少药也没用。 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能做的,也就是尽量陪着他了。 当然了,她也觉得自己在这地儿熬不了多久了,实在是太无聊了,无聊到爆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