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什么都能吃。 “这宫中的厨子的确是想法新颖,不过也未免有些浪费。一头羊的舌头才多大一块?做成一盘菜,起码得杀两头羊。那句话说得好,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依我看往后全民都吃素得了。”自己吃得香,说起这些道德卫士的话来,她也面不改色。 宇文笛很是无言,她要是自己不吃的话,说这些话倒是有立场。但自己吃的比谁都香,居然还要别人吃素?那不如改成全民出家得了。 看他们俩都不说话,白牡嵘轻笑,“既然说道这清雪的事儿,我想知道,通往北边的官道,积雪什么时候能清理完?” 她一说这话,宇文玠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转眼看向她,她倒是依旧满眼笑意。 “用不上五日吧,毕竟沿途各城的官兵都在清雪呢。”宇文笛回答,说完之后却瞧着宇文玠的神色不是很对,他暗暗的转眼睛,自己好像不该回答白牡嵘的问题。 真是,又给他挖坑? “那就好。哎呀,菜都上的差不多了,这天色也暗下来了,咱们吃饭吧?”站起身,她看了一眼餐桌。餐桌不算太大,眼下已经摆满了。 “用膳吧。”宇文玠也起身,抓着她的手臂,朝着餐桌走过去。 宇文笛也跟着走过去,这整个皇城,也就只有他被召回和宇文玠一同过新年。 三人落座,侍女也各自过来,斟酒倒果汁,将酒放在了宇文笛面前,而果汁则落在了白牡嵘和宇文玠那儿。 宇文笛看了看,就他一个人喝酒,不太合规矩吧? 只不过,宇文玠也没说什么,他想了想,先拿起酒杯,敬宇文玠和白牡嵘。 别看他那满脸坑的模样,但说起吉祥话来可是好听的很,他这舌头长花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夜幕降临,里里外外灯火通明,这么多的菜,一共也没吃几口便饱了。 饭菜撤下赏给下人,宇文玠和白牡嵘回到横榻上喝茶。喝了酒面红耳赤的宇文笛则穿上衣服,扬言要代替宇文玠和白牡嵘去外面赏雪守岁。说什么他六哥不能着凉,他这个做弟弟的都代劳了,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去,眼睛都不会眨。 不管他这是酒后大话,还是肺腑之言,反正听着是格外的顺耳。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出去,白牡嵘不由得点头,“你别说,有个这样的兄弟着实不错,你不能做的他替你做,又不用担心身份不符,毕竟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就是你这兄弟长得丑了点儿,但也不太打紧。” “民间传说,嘴上不积德,总说别人长得丑,将来自己的孩子也会丑的惊天动地。”宇文玠淡淡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给你兄弟抱不平么?”歪头看着他,白牡嵘还真不知他信民间传说呢。 “朕只是提醒你一下。”也免得她总嘲笑宇文笛,到时自己生了丑孩子,从而精神崩溃。 哼了一声,白牡嵘果然不说了。 新年安安静静的过去了,那扬言要代替宇文玠守岁的人喝了太多酒,出门没多久就随便钻了个房间睡觉去了。 倒是宇文玠自己熬到了清晨,白牡嵘都没熬过他。 翌日清早,宇文玠便回宫了,白牡嵘则开始出府,感受外面的温度,还有官兵清雪的速度。 她出城去逛了一圈儿,北城门外的积雪都已经被清空了,倒是官道两侧的山间积雪厚重,堆积的像个雪山一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