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些玩意儿对她没用,其具体理论她不懂,而且现在转眼之间还是能瞧见一些模糊的轮廓。但自宇文玠来了之后,她看到的轮廓就不是他了,可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 她就把这玩意儿当做飞蚊症,也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继续朝着主厅的方向走,一群像蛾子一样的东西从她腰腹部的高度飞过来。它们边飞还边散落出一些灰尘一样的东西,像是它们翅膀上所带的粉末。 白牡嵘也没躲,它们从自己身边飞过去,好像根本没瞧见她。那些粉末也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可也仅限于此。 她的衣服很臭,她就不信谁会傻到生扑过来闻臭味儿,即便是虫子,也应当是有自尊的。 打了打身上的粉末,她举步踏上台阶,走进了主厅。 主厅里桌椅齐备,仅此而已,也没什么值钱的摆件之类的东西。站在主厅中央,扭头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人。 这宫殿其实也不大,人躲在这儿,就是要找也花费不了太多时间。 朝着桌子走过去,她抬手用手指在桌面上抹了一下,没有灰尘。而且,这里也没什么异味,说明,住在这里的人身上是不臭的。反而是她眼下比较臭,难闻的要命。 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她翘起腿,听着墙边又有动静,也没回头看,“趁早给我出来,不然我就把你养活的那些东西都弄死不可。” 那些被灌注了邪恶力量的小生物,对别人来说兴许是致命的,但是它们似乎把她当成了死人亦或是同类,根本都不理睬的。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下了最后通牒,随后她从身上的黑衣里掏出一把匕首来,随手一撇,那匕首打着旋儿的飞出去,从墙角冒出来的几只黑色的大虫子立时被削断,冒出黑色的汁液来。 那匕首削断了虫子,又飞回来了,她伸手抓住,极其有准头。 看着匕首刀刃上的那些黑色汁液,黏黏糊糊,泛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腥臭味儿。这些痋虫不知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但正经的虫子是不会有这么刺鼻的气味儿的,说明培养基必然无比恶心。 有可能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些鼓涨涨的尸体,身体里应该都是这些玩意儿。 想想就觉得恶心,她把刀刃在臭臭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扭头看向了通往内室的门,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就在那儿呢,露出一片衣角来。 “不用在那儿窥探我,我不是你同行,但是,我又的确不怕你的虫子。”看着那片白色的衣角,还挺干净,和之前见过的那些大术师可完全不一样。那些人不止臭,而且还很脏,可能是知道自己臭,换衣服也没必要,索性就脏下去了。 “出来,别逼我动手。”这些大术师对于她来说很好对付,因为他们不会功夫,根本就没办法反抗。 下一刻,那门后的衣角主人缓缓挪了出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瘦,瘦骨嶙峋的,脸上的骨头都清晰可见。 不过,除了瘦之外,倒是挺精神的。穿着一身白衫,隐隐的有些驼背,但不严重。 上下扫视了他一番,白牡嵘微微皱眉,和那些大术师还真不一样。 “乖乖听话,不伤你性命。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双腿砍断,我不介意带着你半截身体离开。”恐吓,这种弱不禁风的家伙武力恐吓最为管用。 “你是谁?”他发问,声音怪怪的,听着没有男人那股醇厚感,反而,娘娘的。 白牡嵘又上下扫视了他一通,最后视线固定在了他的胯部,“你是阉人?” “你是谁?”他略有不快,但是也没敢太过硬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