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 “为什么不进来?”她问道,眼睛微眯着。 “出来。”他冒出这两个字,没有再多的话。这里头的气味儿,不知她是如何稳坐在那儿的。 瞧他那脸色,就知是被这里的臭味儿熏得够呛。这世上可能没人能狡诈的过他,但是想要对付他也很简单,用诸如臭脚丫子这种生化武器就行了。 起身,她慢悠悠的走出去,离开了酒馆那屋子,空气的确是有变化,但也没差太多。 之前的战场被打扫过,尸体被焚烧,这气味儿经久不散,油腻的物质糊住了喉咙,要窒息了。 宇文笛就站在宇文玠旁边一米开外,他是还想搭话的,而且能看得出他在绞尽脑汁的想应该说什么。不过,宇文玠根本没理会他,长身而立,他好像根本看不见别人。 朝着他走过去,白牡嵘环视了一圈将这片区域都站满的护卫,“我首富呢?” “在客栈等着呢。你一定要来这种地方么?臭味儿熏天,这是这世上最残忍的刑罚。”如果设置这种酷刑,宇文玠单是想象一下,他觉得情愿自我了结。 他这说法极为可笑,最残酷的刑罚,只是对他个人而言。再看其他人,不是还好好地么? 扫了一眼宇文笛,白牡嵘抬手揪住他束在头顶的头发,然后把他拽到了宇文玠的面前,“你这弟弟是我在路上捡的,摆明了是宇文腾不想让他活着,他才逃出来。捡到他也算有缘吧,所以,我就带上了。这会儿正好你来了,把他交给你吧。”宇文玠还不至于做出会宰了这小子的事情来,没势力,头脑也差他一大截。 宇文玠在这种光线下,也仍旧是白的反光,他的脖子露出了一部分,和他身上的黑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无比的吸引人的视线。 不过,白牡嵘觉得,他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太好看了,无与伦比。 宇文玠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笛,他被白牡嵘揪扯着头发,可能是很疼,所以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是你捡到的,本王不便接手。”他拒绝。 白牡嵘发出一声嗤笑,看向手里的宇文笛,然后放开了他。摸了摸他乱糟糟的毛,她叹了口气,“看吧,没人要你,接下来只能跟我混了。” “六哥,我、、、”宇文笛还想说什么,白牡嵘就动手把他推到了一边。 宇文笛疾步后退,险些跌倒。 他倒是想控诉自己遭到的不公,但是已经没人理会他了。白牡嵘两步走到宇文玠面前,也根本不管这是否在大街上,周边还有很多人在看,她抬起双臂圈住他的颈项,一边翘脚在他眼睛上亲了一口。 宇文玠抬起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然后收紧了力气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拥住,“这几个月来,你就没想过来见见本王么?”她好像真的没想过。 靠在他怀里,生出了一股与之前都不同的可靠之气,好像他更宽阔了些。 “你若是想我,就该去见我才对。干嘛非得想着让我来找你,这样会显得你更有魅力是么?让我不由飞蛾扑火。”她也很忙的,以为她是无业游民么? 抱紧了她,宇文玠微微低头,贴着她的耳侧。闻得到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很好闻,让他忽然之间就宁静了心神。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护卫已经习惯了,避开视线,非礼勿视。 倒是宇文笛被雷到了,他完全没想到,他们俩会是这样发展的。不是说,他们俩已经分开了么?还说,六哥已经把他的王妃给休了。 这怎么看也不是分开的样子,简直就和那些刚刚新婚的没什么两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