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车灵活微小得多的人,如果此时拉开门,冲入建筑物阴影中,李浅浅就有一线生机! 车门哐哐哐动了三下,终于开了。车里人还没下来,巷子那头忽然响起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声。 一辆改装路虎跟过来了! 车门马上关上,保时捷重新启动!被狙爆了一个车胎,车身平衡已经极不稳定,司机凭借经验和技术,竟然硬生生地往后倒了几十米!只要倒回巷子出口,以车为掩护,挡住前方视野,就能掩护里面的人弃车撤退! 高处的狙击手第二枪没狙中,打在车身金属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保时捷马上就要倒到巷口了,身后是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有监控摄像头,杀手们不得不忌惮! 此时身后再响起车喇叭,另一辆改装路虎从大街驶来,自后面切断了保时捷退路! 两辆路虎同时一脚油门踩到底,一前一后,巨响着轰隆隆地向保时捷撞过来! 加装钢板的路虎从两头撞上保时捷,撞击声巨大刺耳,两辆车盖都被撞得翻起来,触目惊心,而被夹在中间的保时捷,此时已经成为一堆完全变形的废铁。 路虎的安全气囊全数弹开,司机勉强收了气囊打开车门走下来,脸色苍白,嘴角带了血迹。脚刚一触地,就站不住似地跪下来,进而整个人倒在地上,再也支撑不起。 所幸被撞的保时捷没有起火,现场就一片寂静。 寂静之中,巷子那头,响起了手杖敲打地面的声音。 手杖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拿着一根手杖,就这么从背街小巷的尽头走了过来。 他一路往前走,看也没有看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位路虎司机,直接走到了废铁一样的保时捷面前,终于站定。 他浑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堆破铜烂铁,像是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馨,当年你就应该听我的话,嫁给我指定的人,”张义蛟哑声道,“也省得我操这个心,送狐狸精来地下见你。今天先送这个姓李的狐狸精来了,明天,送她的野种儿子一道上路。” “你还恨我吗?你当初恨我,为什么不能成全你。”因为年纪大了,嗓音便变得浑浊不堪,笑起来时如隔着层沙纸,摩擦着听众的耳朵,“现在后悔了吗?” “可馨,你后悔了吗?” “你所有的依凭就是张家,你后悔当年把这笔财富掷到我脚下,跟姓肖的走吗?现在谁帮你报仇,是我,还是我啊!” 张义蛟身后跟着一些人,有人封锁了这个路口,有人把司机抬到担架上往医院送,另外一些人在处理细节,争分夺秒地抢在警察,媒体与肖家人赶来之前,把这里处理成某个单纯而不幸的车祸现场。 因为保时捷没有爆炸,有人往车身上泼了一桶助燃剂,准备点火焚毁现场。张义蛟拄着拐杖走过去,透过变形的车窗,往里看了抢夺他女儿幸福的狐狸精最后一眼。 他只看了一眼,脸部突然扭曲起来。 张文山躺在地上。地上砂石坚硬,硌着他的背。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个保镖是他亲自从黑市上买回来的,钱给得很够,常年带走身边,从来没有起过疑心。 男人的枪口对着他胸口,说:“大少,现在回头,张家还是你的岸。” 张文山想,太晚了,走到这一步,杀了外公两个人,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况且就算身后有一条路,张文山也不愿转身,因为天堂就在前方。 张文山张了张口,仿佛想说什么,说不清楚,男人就俯身来听。 “谁?” “大少,你说什么?” 张文山艰难地开口:“你身后的人,是谁?” 按理说,除了中了药物到底不起的另外两名保镖,和同样药效发作,动弹不得的张文山,他身后应该没有别人。男人的直觉非常敏锐,立刻转身向后,向着张文山目光所指的方向调转枪口! 就在那一瞬间,张文山翻身而起,手肘向着男人胸口一撞,一把摸起裤腰后的掌心雷,抬手就是一枪!张文山一向身上带两把枪,德国枪别在枪套上,微型手枪掌心雷藏在后腰。男人背后自然是没有人的,但是这种风吹草动惊飞鸟的情况下,他必须找一个破绽让枪口从自己身上移开。 张文山的确喝了咖啡,四肢沉重,头脑昏沉,但是他把三分的药效,演成了十分。的确刚才枪战中,他远距离瞄不准,但是一旦将这个人骗到身旁,枪口直接抵在肉上,怎么都偏不了。 这是一步险棋,张文山赌外公的人不会轻易杀自己。 听到衣袂风声,男人立刻回身,想都不想就射击,一枪打在张文山手臂上,顿时血就涌出来,痛得人都要撕裂了。但是张文山更快,他掌心雷射了两枪,一枪中了肺部,一枪中了腿部动脉,几分钟面前的男人就成了个血人。 之后怎么收场,怎么处理干净地上的血迹,张文山有点记不清了。他拿着刚才男人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