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样?” “无论过多久,我都是这样。” “好烦。”白易再次抓住缪子奇的手,恋恋不舍地揉来揉去,也不耍脾气了,反而稀奇地打量,“以前没觉得你的手有多好看啊,今天怎么越看越喜欢?” 缪子奇的耳尖微微发红,试图蜷起手指,但是被白易按住了。 他很久没这么得意过了:“学长,抓个手而已,你害什么羞?” “你呀,稍微好点就闹腾。”缪子奇曲起手指弹白易的脑门,然后顺理成章地得到几句恼羞成怒的谩骂。 得了,看来弹脑门对他俩来说还是过于亲密。 既然能拉手,白易想做的事就多了,他只要有空闲,肯定抓着alpha的手指头翻来覆去地看,要不就安安静静地十指相扣,蜷缩在离学长最近的距离。缪子奇在他们能拉手后,把白易带进了自己的卧房,alpha的床很大,白易爬上去试探着躺下,寻找到最舒服的距离,然后美滋滋地裹紧小被子:“咱俩又能睡一张床了。” 缪子奇把枕头往边上挪挪:“晚上少不了要被你拳打脚踢。” 还真被缪子奇说中了,白易睡前能保持安全距离,睡着后就不行了,有时是无意中滚到alpha怀里,有时是循着热源不由自主地靠近,总之只要凑上去,缪子奇都会第一时间惊醒,远离白易,再拿出床头柜里藏着的药,警惕他发病。 起先两天,白易会叽里咕噜地骂学长一顿,后来干脆只剩下不轻不重地拳头了,最后基本能安安稳稳地靠在缪子奇的怀里睡上几分钟,连复诊时的医生都惊叹于他的恢复能力,笑着看他俩牵在一起的手。 “粘胶水了?”医生调侃,“按照这个趋势,再过半年你就好得差不多了,药可以减半,精神不稳定的时候不要太强迫自己,还是那句话,循序渐进,听懂了吗?” 白易乖乖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缪子奇身后,当着医生的面做alpha黏糊糊的小尾巴,等出了医院的门,立刻在缪子奇崩溃的注视下要求练拳,甚至还摆出了接招的架势,想把自己的a过肩摔到地上。 缪子奇当然不可能被小学弟过肩摔,只是象征性地踉跄一步,然后把白易搂在怀里。 alpha耳边飘过几句颠来倒去说了无数遍的抱怨。 “别闹。”纵使缪子奇心里有千言万语,宣之于口的也永远只有这么一句。 好在一句就够了。 缪子奇松开手,白易顺势侧身遛开,像滑腻的鱼,哗啦一声窜进水里,再也不见踪影。 白易总是这样,缪子奇心想,无论看上去多么乖顺,稍一不留神就跑了,不见了,没影了,所以他只能不断地去追,去找,去寻觅,把小学弟困在自己编织的温柔的网里,让他主动靠近,无法远离。 缪子奇成功了,白易赖着不走了,他也把自己赔了进去。 这怎么看,都不算是划算的买卖,但是alpha甘之若饴。 白易拉着缪子奇的手压马路,两个人的肩膀离得不算太近,但是乍一看和寻常情侣没有任何分别。春节将至,街道上颇为冷清,他们路过市中心的时候,有小孩子跑过来卖气球,十五块钱一个,挺贵的,不值这个价钱,但是白易掏钱买了两个,在空着的手上系了结,一边走一边拉细细的线。 “喜欢?”缪子奇也跟着去看气球。 “没所谓喜欢不喜欢。”白易耸耸肩,蜷在alpha掌心里的手指不老实地动来动去,最后被按进口袋才消停,“就是觉得买两个,那个孩子会开心。” 他又说:“我也会开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