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府。 北荣的消息是个切入点。 但是要将北荣的消息,不引人怀疑,合理地传递给文德帝,需要一番精心操作。 如此,有关北荣的消息才能合法见人。 这些事情,顾玖无需操心,自有刘诏和李大人操心。 刘诏离开的时候,说道:“内子有一事拜托大人。” “何事?” “请大人设法说服蔡钟山,许成业二人接受文青书局的邀请。” 李大人明显一愣,“文青书局想做什么?” 刘诏没有丝毫隐瞒,掷地有声地说道:“扒皮国子监!” 李大人呵呵一笑,“真打起来了?” “此事难道还有假。”刘诏哼哼两声。 李大人乐了,“那老夫是不是该站在国子监那头,也写一篇扒皮文青书局的文章?” 刘诏说道:“欢迎之至。不过本殿下建议大人最好持中立立场,今儿扒一扒国子监,明儿扒一扒文青书局,后日扒一扒山河书院。将局面吵得更加热闹。” 李大人彻底糊涂了。 “诏夫人竟然不介意被人扒皮山河书院和文青书局?她到底怎么想的?” “内子说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山河书院和文青书局得罪的人可不少,迟早会被人扒皮。与其等到问题严重的时候被扒皮,不如趁着现在问题没爆发出来之前,彻底扒一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也是给书院和书局的人提个醒,别存有侥幸心理。凡做过必有痕迹。” 李大人闻言,感慨道:“诏夫人远见卓识,远胜诸多男子。大殿下多大的福气,才能娶到诏夫人。” 刘诏嘚瑟一笑,“本殿下早就说了,我是有福之人。” 李大人呵呵,十分嫌弃。 “既然诏夫人不介意老夫写几篇酸文章登在报纸上,老夫也不客气。且等着,老夫这就扒皮山河书院。” 刘诏提醒道:“别忘了蔡钟山和许成业。” 李大人挥着手,“放心吧,老夫忘不了。两只秋后蚂蚱,还敢蹦跶,老夫伸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 李大人大包大揽。 刘诏总算完成了顾玖交代的任务,浑身轻松。 国子监那边,正如顾玖所说,做什么事都比较慢。 说要登报批判文青书局,结果好几天过去,文章还没登出来。 小厮三顺时刻关注着国子监那边的情况,一有进展就通知黄去病。 黄去病说道:“我打听到,国子监那边的人打算实名批判文青书局。具体采用谁的文章,产生了分歧。这一吵,少说要吵个七八天,然后排版刊印,又是三五天。等着吧,没有十天半月,文章出不来。” 黄去病看起来胸有成竹,一点不着急。 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真要和国子监干架啊。 妈呀,这阵仗有点大,有点慌。 希望不会被朝廷封杀。 湖阳的八卦不能写,那就写朝廷大臣的八卦。 蔡钟山这人很有意思,他没松口答应写国子监的扒皮文章,却同意《大周生活秀》扒皮他的私生活,比如他和儿媳妇之间的二三事。当然,他不提供内容,只允许黄去病以市井传言编辑一篇八卦文章。 前提是要给他钱,一笔丰厚的钱。 黄去病被蔡钟山的骚操作,惊得下巴都掉了。 他悄声问蔡钟山,“你和你儿媳妇的事是真的吗?” 蔡钟山撩了撩眼皮,“你猜!” 黄去病好想打人。 “你儿媳妇生的小孩,你是你的种,还是你儿子的种?” “你再猜!” 黄去病已经处于暴躁的边缘。 “你和你儿媳妇的事情登出来,你就不怕世人非议?就不怕家宅不宁?不怕你儿媳妇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 蔡钟山呵呵一笑,那表情分明是在说:年轻人还是太年轻啊!没经历过大事,男女那点事,算个屁。至于一惊一乍吗? 他嘴上则说道:“市井传言,得有十几年了吧。这么多年,这么多非议,老夫什么没经历过,还有什么可怕的?至于老夫的家人,早已经宠辱不惊。” 得! 你老人家觉悟高,视非议为粪土。比不了,完全比不了。 黄去病彻底被打败了。 蔡钟山不愧是能干出翻墙扒灰的人,思想境界,和普通人根本不在同一个界面。 于是乎,在蔡钟山同意扒皮国子监之前,《大周生活秀》率先刊登了蔡钟山翻墙扒灰的事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