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冷笑,突然站起来。 几个内侍如临大敌。 李昭仪也朝天子身边靠去。 贤妃指着李昭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你说啊?” 李昭仪眼泪瞬间出来,一脸无辜地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分明是你要害我,我怎会陷害你。陛下,请您替臣妾做主。” 天子怒斥贤妃,“退下!朕念在往日情分,不深究此事。若是你不知趣,休怪朕无情。” “哈哈!” 贤妃大笑起来,“臣妾明白了,臣妾真是小看了昭仪娘娘。臣妾告退。” 贤妃大步朝承晖殿外走去。 “母妃!” 燕王大声呼喊。 贤妃,不,现在该改称舒婕妤,她回头看着燕王,嘴唇上下哆嗦了几下,才将心头的话说出口。 “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燕王心中愤恨无比,双眼通红,他重重地点头。 舒婕妤大步离去。 燕王攥紧拳头,他是对付不了李昭仪,那他就从李昭仪的家人下手。 以李家那群吸血鬼的德行,他不相信找不到把柄。 他一定要将李昭仪一家人碎尸万段,如此,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不用内侍提醒,燕王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回到位置上坐好。 大殿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连笑都不敢笑。 就怕天子突然发作,降下滔天怒火。 薛贵妃,萧淑妃二人兔死狐悲,心有戚戚。 自天子登基,贤妃就陪伴在天子身边。 三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怀着身孕的新人。那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不是皇子,谁能说得准。 孩子都没生下,天子就急不可待地对贤妃动手。等到李昭仪生下孩子,如果真的皇子,后宫还有她们这些老人的立足之地吗? 心寒啊! 薛贵妃端起酒杯,以袖遮面,朝另一头的萧淑妃看去。 萧淑妃微微垂首,神色不明。不过看她紧握着酒杯的手,就知道她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她心里头一定也是翻江倒海,心绪难平。 薛贵妃叹了一声,萧淑妃同她一样,都是自身难保,全都是苦命人。 贤妃有此祸事,也同贤妃的娘家不给力有关系。 舒家最近十年,逐渐有败落之势。 天子对舒家也不怎么待见。 李昭仪转捡软柿子捏,知道舒家不行,就设计陷害贤妃(舒婕妤)。天子将计就计,趁机贬贤妃为婕妤,这下子舒家就更没有复兴的希望。 连带着燕王也跟着受到影响,夺嫡之争,不出意外,燕王即将出局。 除非,燕王能出奇招翻盘。 这一场家宴,大家都吃得没滋没味。 赵王趁机耍酒疯,大闹承晖殿。 天子呵斥赵王,赵王竟然学着宁王那一套,直接往地上一倒,打滚。 堂堂王爷,连体面都不要了。 宁王爷趁机闹场,胡搅蛮缠。 一时间,大殿内鸡飞狗跳。还有宗室借着酒劲到天子跟前抱怨诉苦。 宗室日子难过啊,一年比一年穷。 天子乃是圣主,是不是该改改祖宗家法,允许宗室参加科举,出任地方官员。 否则再过两代,宗室里面就得出几个沿街要饭的叫花子。 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刘姓宗室。 天子不置可否。 其实本朝,并没有完全限制宗室做官。 比如少府家令,就是宗室。 刘诏他们这些皇孙,身上也有官职。 楚王被封王后,也能参与朝政。 不过,这都限于皇室一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