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盯着,若是没有父王的许可,给儿媳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将碧玺阁的物件搬走。 那些侍卫可不是无能之辈,一出手就能撂倒儿媳。若是母妃不信,可派人前往碧玺阁询问父王,就会知道儿媳所说,没有一句虚言。” 裴氏蹙眉,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 碧玺阁的侍卫可不是摆设,怎么可能看着顾玖搬走东西,却无动于衷。 萧琴儿却跳出来说道:“大嫂巧舌如簧,谁知道是不是大嫂使了什么诡计,戏耍了父王,从而让父王同意你将碧玺阁的物件搬走。” 顾玖回头,盯着萧琴儿,质问道:“四弟妹是在质疑父王的判断力吗?父王年富力强,智谋无双,四弟妹是何居心,竟然诋毁父王年老糊涂,会受我影响? 我何等何能,哪有本事影响父王的判断。四弟妹,我真没想到,你面上恭敬孝顺,私下里却盼着父王早点老去,做个老糊涂。” “我没有,你别污蔑我。”萧琴儿急了,眼睛通红。 “母妃,大嫂污蔑我,曲解我的话,字字诛心。她就是靠着这一张利嘴,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还敢指责我心思不良,分明是她倒打一耙。还请母妃替我做主。” 萧琴儿跪在裴氏面前,哭哭啼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裴氏眯着眼睛,左右看看,“来人,去碧玺阁询问王爷,大夫人从碧玺阁搬运物件,到底有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下人领命而去。 裴氏继续说道:“此事本王妃会查清楚,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但是,大郎媳妇,你还真是会搬弄是非,本王妃差点就信了你。” 顾玖不卑不亢,说道:“儿媳不敢搬弄是非。若是真要追究,还请母妃问问四弟妹,她到底是何居心?莫非四弟妹以为我家公子身陷囹圄,四公子就能取而代之吗?” 萧琴儿跪在地上,而顾玖始终站着。 两人一高一矮,似乎从气势上就差了顾玖一截。 于是她从地上跳起来,指着顾玖,怒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大嫂,请你不要胡乱揣测,冤枉了好人。” 顾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话正是我想同四弟妹说的。请四弟妹心存善心,切莫胡乱冤枉人。” “母妃!”萧琴儿又哭了起来。 她呜呜咽咽,很是可怜。 裴氏无动于衷。 她这辈子,见过太多人哭。 王府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几个没在她面前哭过。 要是指望哭一哭,就能让她心软,简直是妄想。 萧琴儿哭了半天,结果王妃裴氏却没有反应。 她当时就尴尬了。 她捂着脸,低着头,眼珠子乱动。她到底是该继续哭下去,还是该趁机收声。 好难选择哦。 萧琴儿咬咬牙,这一切全都怪顾玖。 顾玖就是害人精。 去碧玺阁询问消息的下人回来了。 “启禀王妃娘娘,王爷说大夫人是奉命行事。正好王爷想换一换偏厅的摆件,就让大夫人代为处理。” 裴氏皱眉,“王爷真是这么说?” 下人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退下吧。” “遵命。” 裴氏朝顾玖看去,“既然你是奉命行事,此事本王妃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下一次,你最好事先禀报本王妃。” “儿媳遵命。” 接着裴氏又说道:“你们是妯娌,本王妃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不要无中生有,也不要挑拨是非。谁要是调三窝四,不肯安分,本王妃自然不会客气。” 萧琴儿抖了抖,趁机止住了哭声,“儿媳谨遵母妃教诲。” 裴氏正想打发所有人,恰在此时,下人禀报,说是湖阳郡主来了。 湖阳郡主依旧住在王府,并没有回郡主府。 她的意思是,不想回郡主府。怕一回去,就会想起惨死陈驸马。 既然湖阳郡主来了,大家便坐着不动。都想看看湖阳郡主过来,所为何事。 没一会,湖阳郡主被请到了大厅。 湖阳公主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她一脸凄苦,“大嫂,我做梦梦见了驸马,他好惨,他死不瞑目啊。” 裴氏皱眉,虽说不待见湖阳郡主,却也不能落井下石。 她安抚道:“你别胡思乱想。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得找点事情来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湖阳郡主连连摇头,“不是的。驸马在梦里同我说,他好惨,尸骨不全,阎王爷还要将他下油锅。大嫂,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侧妃建议道:“要不到庙里,给陈驸马做一场法事。” 湖阳郡主眼巴巴地望着裴氏。 裴氏蹙眉,“事关陈驸马,此事该由湖阳你自己拿主意。”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