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 第一招,注意喜好。 裴玑闻言愣了愣,似有些不好意思:“昭昭不必迁就我。” “我其实也不大喜欢喝酒,”楚明昭倒了两碗牛乳茶酪,抬眸凝注他,“我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欢吃甜食,不过云福楼的牛乳茶酪也是一绝,夫君尝尝?” 第二招,深情凝望。 只是楚明昭眼下暂且做不到十分深情,只能尽量做到专注。想来大概表个意也差不多。 不过这样目不转睛,她眼睛有些发酸。 裴玑突然被她这样盯着看,猝不及防下微微一怔,旋笑道:“我在广宁卫时偶尔也吃蒙古人吃的奶菜跟奶茶,不大习惯。不过既是昭昭力荐,那我自是要尝尝的。”说着便端起一碗品了一口。 这回换楚明昭愣了,她怎么觉着他要反客为主? 楚明昭也端起碗喝了几口。她放下碗时,嘴角沾了些牛乳,裴玑突然揽过她,低头轻轻在她嘴角舔了舔。 楚明昭瞪大眼,这到底是谁撩谁? 正此时,雅间的门被敲响,酒保讪讪进来,说今日客多,仅剩的十份神仙肉也被广德侯府上的夫人小姐全部买走,若一定要吃这道菜的话,要再等大半个时辰。 “十份?”裴玑冷笑一声,“她们是要摆蹄髈宴么?” 姜灵知道楚明昭来云福楼是必点神仙肉的,所以抢先下了手,将现成的都买走了。 姜融知道妹妹的心思,几番劝妹妹退了,但姜灵不听。姜融转而硬着头皮和赵氏商量,然而赵氏也不管。 姜融低头吃饭,只觉味同嚼蜡。 他并没有娶亲,相反,他的亲事被搁置了。经过那件事后,府上银钱紧张,不能同时兜住他娶亲的花销和妹妹的嫁妆,母亲权衡之后自是偏向他这个儿子的,于是将妹妹的房奁削减了一半。妹妹因此与母亲大闹了一场,被母亲责罚,禁足了几日。 他见此情形,索性与母亲说他暂不娶亲了。母亲似也确乎没寻见可意的,连日来又因诸般事项怄了一肚子气,倒也同意了。 今日撞见楚明昭与襄世子,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姜融等人正用着饭,裴玑突然找过来,开言要姜灵等人将没动过的几份神仙肉让出来。 姜灵自然不肯,直道她们先买先得,没有退还的道理。 裴玑心知姜灵母女不过是有意给楚明昭添堵,当即冷冷一笑,也不与她们废话,转身挥手示意五个酒保上去将桌上几份未动的神仙肉都端来。 众酒保领命上前,姜灵见状恼了,霍然起身怒视裴玑:“你这是明抢!” “怎就是抢了,那些,”裴玑指了指酒保手上端着的几盘神仙肉,“我已经付过银子了。” 姜灵被绕进去了,气冲冲道;“我给双份的银子!” 一酒保在旁提醒道:“世子爷给了一百两,您给双倍就是二百两。” 姜灵哑了,他们一家出来吃这一顿也不过二百两出头,要是再掏二百两银子…… 但思及楚明昭如何得志,又见裴玑不断催促酒保手脚麻利些,姜灵当下咬牙道:“行,我给!” 赵氏吓了一跳,起身一拽姜灵,低声斥道:“你这上头上脑的作甚!给我坐下!” 酒保冲着姜灵鞠身笑道:“请您拿现银出来,诸位的饭钱稍后另算。” 赵氏正要说她们不要了,就听裴玑笑道:“看来贵府仍旧宽绰得紧。上回还是罚得轻。” 赵氏素性刚强,眼下被人当面提起那件事,气得一脸猪肝色,却不敢回嘴。裴玑是王世子,不是失势的楚慎夫妇。况且她现在连诰命夫人都不是了,连与裴玑周旋的底气都没有。 姜灵被酒保催着要钱,抹不开面子,跟赵氏要钱,被赵氏暗里狠狠拧了一把,低骂道:“这银子掏出去了,咱们这月还过不过了!你给我忍着!” 姜灵见裴玑立在门口看戏,一时气不过,抬手就将酒保手里两份神仙肉掀到了地上,登时油汤、碎盘片子撒得满地都是。 姜融一惊,怕妹妹再干出什么来,上去拉她:“妹妹先坐着,有话好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