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安此刻正站在原本月镜风的临风阁前,垂眸浅笑。 “当初我那样狼狈地离开这皇宫,你们都没有想到,我还有回来的这一天吧?”凤长安低声诉说,不知道是在问谁。 空气里有淡淡的蔷薇花香,凤长安拂去那凭栏上的浮尘,当初她嫁给月镜风,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后来,她确实是希望可以得到月镜风的好生对待的。只不过,她有心落花,那雁却已无情。凤长安想起最初时月镜风对自己的种种迷恋,到后来,他竟然对凤长歌痴心,而对自己冷面相对,便不由得咬着牙,眼中似有怨毒的光。 此刻夕阳残照,她裙摆微微随风而动,凤长安一步一步走的很慢,目光在这周遭的楼台院落流连。 “凤长歌,你会为你当初对我做的,付出代价的!” 凤长歌被困在宫内,知道凤长安已经跟月镜楼联合了,她心底没有惊慌,只有镇定和坦然。凤长安既然出现在京城,而不是在河洛,就说明月镜宸和公孙家的人已经控制了局势,让凤长安无法在河洛立足。凤长歌现如今身边已经没有合用的大丫鬟了,几个粗使丫鬟都怯生生地,笨手笨脚地给凤长歌沏了茶,端了上来。 没有任何一对主仆有她同碧莹那般的默契,碧莹当时的那番举动,便是意味着,她决定要让凤长歌放心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没有顾忌,也没有软肋。 凤长歌静下心来,她不是那种认命消极的人,越是面对逆境,她便越发地想要取胜。现在的她,确实无法与月镜楼抗衡,但月镜楼也有着重重顾忌,他们之间若当真放手一搏,胜负还未可知。 也许是今日月镜楼逞威风杀了桃夭,不敢再在这个风口去触凤长歌的霉头,毕竟逼人不能逼得太紧,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凤长歌?月镜楼从不觉得凤长歌是好相与的,也从不曾小瞧了她的实力,正因如此,他才需要从月锦凰下手,牵制住凤长歌。 凤长歌便不由得想起月锦凰来,此时她的儿子在月镜楼处,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会不会虐待他?他有没有吃饱饭,睡好觉?月锦凰虽然年纪小,但早已经沉稳懂事,他懂不懂得现在的情势,已经跟先前父皇母妃都在京城的时候不一样了? 那粗使宫女却在一旁低声啜泣起来,整个殿内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这是怎么了?”凤长歌皱着眉,将茶杯轻轻搁在桌上。 “奴婢……奴婢只是觉得,桃夭姐姐就这么去了,实在是……实在是太……” 凤长歌原本心烦意乱,但那粗使宫女既然是为桃夭而悲痛,便让凤长歌红了眼眶。她叹了口气,正襟危坐,望着窗外一抹残红,说道:“这世间的缘分,去了又来,来了又走,半点由不得人。桃夭,她是为了本宫死的,本宫不会忘了她。” “娘娘,咱们能给桃夭姐姐报仇吗?” 凤长歌带着诧异地看了那丫鬟两眼,心想:“倒是个胆子大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