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书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笑了笑道:“天道总有他的定数,你们辗转了三生,还是要重逢。现在,连你们的佩剑都回到了各自手上,一切就好像……从未改变过。” 凤长歌问道:“荀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日吧。”荀书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摆了摆手道:“我累了。” 滩涂客栈里,月镜宸和凤长歌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两柄剑,一红一白。 红的如烈火,白的如冰雪。 怪不得先前月镜宸使起鸣凤剑的时候那般的得心应手,凤长歌想起那红衣的他潇洒不羁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在想什么?”月镜宸问。 “我在想荀书说的那句话……”凤长歌道:“辗转三生,还是要重逢,说的就是我们的缘分。” 月镜宸笑了笑:“不管怎样,凤长歌你要记得,前生种种已经是过去了。” “我明白。”凤长歌抱住月镜宸,在他怀里蹭了蹭。 月镜宸的意思是告诉她,不管前生如何,他们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 凤长歌隐隐有一种预感,他们的海岛之行可能不会太顺利。 滩涂海最美的地方,可能就是那片茫然无际的大海。海浪冲刷着岸边的礁石,把无数的白沙和贝壳送上沙滩。 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夜里永远是安静的,不管有多少尘世的喧嚣,都会在这片海浪之中洗涤干净。 荀书站在海边,月亮升起来,他闭着眼吹响一只玉笛。 声音悠长而宁静,是一支从未流传来开的曲子,如泣如诉,好像诉说着许多的悲欢离合。 “雪……你该回来了。” 荀书喃喃地道。 他最后向着天边明月伸出手去,好像要奋不顾身腾云而起,去抓住那一轮洁白的月亮。 而明月何杳杳,终归无法被他收入怀中。 凤长歌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围绕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飞舞。那白衣女子当真是绝色,即便是凤长歌,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倾城。 那如云的长发,花颜似春熙,点绛入唇珠,眼波一扫,便是十足的风情。 这女人的腰侧,别着那把听雪剑。 她肆意挥舞着衣袖,身子行云流水间,做出无比优美的舞姿,长袖飞舞着击打在两旁的金铃鼓上,敲打出激昂洒脱的舞曲。 最后,她停下来,周遭是不间断的喝彩声。 凤长歌听到有人说:“国主,您的舞蹈,即便是再看一万遍,也不会腻!” 国主? 他们在叫谁?我吗? 凤长歌突然意识到,这女人,就是她自己! 而下一刻,她那雪白的衣衫上,大片大片的嫣红绽开。 梦骤然破碎,凤长歌悠悠醒转,却发觉已经被冷汗浸透。 耳边,还似乎停留着一声低沉而缠绻的呢喃。 “雪……” 今日,便是要同荀书前往海岛的日子了,凤长歌和月镜宸都准备停当,汉娜和逐玉也跟着随行。叶逍被禁止跟去,留在客栈之中看守汤坚和凤长安,他对于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满,他表示自己也想要跟着去看看热闹,为什么就允许汉娜跟逐玉两个跟着去凑热闹,自己却要干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