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婉秀心里急切的不行,面上又不敢表露。见她眼神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在自己手腕上过了下。 陈氏摸到她带的玉镯子,忍不住心里一动。赵丽娘又跟她没啥关系,又不能给她啥好处!再说她只是一个小妾,又不当家,现在生的儿子也死了。她难产又大出血,伤了身子,以后没可能再生,就算生了能比过钱婉秀和她俩儿子!? 钱婉秀就不一样了,她掌着家,管着钱。而且大儿子念书好,虽然比不上她儿子文礼,但前程有她儿子拉拔,也不会差了。现在她有个这样的把柄在她手里,又是钱婉秀求她的,那…。不光她带的玉镯子,以后可就大把的好处送到她跟前来了。 想到这,陈氏眼神闪烁,心里已经决定要帮钱婉秀了。 裴宗理却还记着她没说完的话,“大嫂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谁?” “看见了…。”陈氏说着瞥了眼钱婉秀。 钱婉秀握着她的胳膊用了用力,示意她保密不乱说,少不了她的好处。 陈氏心下明白,冷哼了一声,“看见奶娘出来端着水盆。她说就一转身的功夫,那谁有这一转身的功夫去捂死了小娃儿!?就只有她自己有这个机会!我们来的时候,丽娘不是也说了,这个老货照顾小娃儿不尽心,都让她照顾病了几回了!” 见她把罪名扣在了奶娘身上,钱婉秀微微松了口气。现在她就担心,裴宗理不会放过害那小贱种的人,奶娘被扣了罪名,死咬着陈氏,把陈氏也闹到官府。到时候事情难办,她这种人也会狮子大开口。更怕有旁的人发现了小儿子的异样。 果然,奶娘一看把杀人的罪名推到她头上,顿时冤枉的哭喊起来。 裴宗理知道陈氏没有害人的理由,这其中就只有钱婉秀,赵丽娘不止一次说过奶娘不是她的找她不放心奶儿子,抱怨奶娘把小儿子照顾病了。可真要是奶娘害的,那她…。就是被钱婉秀买通了?只有她看不过自己纳了赵丽娘,看不过她生了儿子。 钱婉秀看他怀疑的眼神,心里恨得不行,盯着奶娘大喝一声,“说!你个贱妇是不是被裴芩她们收买了!?” 奶娘大哭,“不是的!不是的!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啊!小少爷是吃我的奶,我也带了他几个月了,活生生的一个小娃儿,咋舍得捂死他啊!” 可裴芩的名字一出来,朱氏很快就相信了,“奶娘你快从实招来,是不是那小贱人收买你害人的!?”要真是老二媳妇看不过眼害死了小孙子,她早就下手了。而且她一直在屋里,跟他们坐在一块说话,都没有出过屋门。 裴宗理也怀疑起来。 钱婉秀一看,立马就红了眼眶,眼泪就掉下来,“都是宗理的儿子,都能为老裴家光耀门楣的,而且他也叫我母亲的。我咋可能会害死他!我一直都再屋里,也根本不可能害死他啊!咱们家从丽娘进来,就感觉有人暗中操控一样,外面的还没能咋着咱们,咱们自己倒是先乱起来了。文杰…。死的实在太蹊跷了!” 她之前就为了让裴宗理冷落疏远赵丽娘,在他耳边灌输,赵丽娘很可能是裴芫和裴芩姐妹的阴谋,故意买通她过来,就是为了暗害他们家的。虽然裴宗理不太相信,但对赵丽娘也没那么热切了。 现在再听说这样的话,裴宗理不由自主的看着奶娘,就想,是不是真是裴芩收买了奶娘下的手?让他们家互相怀疑,然后自己先闹起来,到时候她再找机会把他们都打垮!? 奶娘的话变得不可信了起来,因为他们家最大的仇人,就是裴芩姐弟。她们可无时无刻不恨着他们,见不得他们好,想着要暗害算计他们。不是刚刚因为孔氏在京城开铺子卖饸烙面和麻酱烧饼,要对付姓孔的人吗!? 裴宗理看着奶娘,目光阴冷起来,“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进了官府,大刑伺候,你还是得招,更免不了皮肉之苦!” 江县令有两个漂亮的小妾,都是钱婉秀送的。可奶娘真是冤枉死了,她根本就没有害人,更没有认识裴芩被她收买了来害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喊冤,“…我是冤枉的!老爷!我真的没有害小少爷!真的没有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