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他居然煞有其事的点头,许念嗤声反问,“嗯?” “嗯。”濯易点头,蹙眉望着她,“你别看,太费脑力,你要好好养伤。”他右手握住她平放在被褥上的手,笑道,“等你痊愈,你可以尽情的欺负回来,我不还手。” 抽回手,许念别过头,心生不屑,他有什么值得她欺负的? 孰知下一瞬他又蹭了上来,双手包裹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我请了三天假。”濯易望着她弧度略有些坚硬的侧脸,声音低沉下去,“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受了伤,可周子舰却知道。” “他告诉你的?” “嗯。”闷闷不乐的从鼻腔里应声,濯易沮丧的垂下睫毛。 许念没解释。 其实她并没有特地同周子舰提及,只是张伯接电话时多说了一嘴而已。 “不是什么大事。”许念见他脸色晦暗,语气平淡道,“轻伤而已。” 霍然抬眼,濯易不认同的定定望着她,他语气甚至透着一股莫名的愤怒,一字一句的叮嘱她,“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一日三餐,再忙也不要怠慢,还有工作强度和时间不要超过身体负荷,晚上别熬夜,早点休息,为什么一定要苦撑到身体透支?”越说越激动,濯易攥着她手,责怨的看向沙发上的文件,嘀嘀咕咕的望着她,“都已经这样,却还不长记性?” 许念斜看他一眼。 “看我我也得说。”濯易挺了挺胸,气势拿捏得很足。 半晌,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濯易见她沉默的不理他了,心中有些懊恼,但他说得没错,他不能因为她生气就不说实话。 目光扫向被褥下的她双腿,他担忧十足的追问,“腿脚伤得严不严重?” 闷了须臾,许念随口回,“扭伤罢了,没有伤到筋骨。” “那后脑勺呢?” 许念歪了歪头,“医生说在等几日鼓包会彻底消退,到时处理干净淤血就可以。” “嗯。”濯易颔首,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剧组听到周子舰说她低血糖昏倒从楼梯上直直跌下来时,他整个人都蒙了,连手都在发颤。 哪怕之后周子舰补充说事情比较幸运,只有几阶台阶,不高,不然可就糟糕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去做任何事情。他马不停蹄向剧组请了三日假,趁着夜色,没有丝毫停顿的匆匆赶到了这里。 “外头的车……”许念抬眸看他脸色疲惫,衣裳单薄,大衣里面穿着件奇奇怪怪的毛衫,毛衫上头还有不少污渍。 循着她目光看向自己,濯易道,“刚拍完一场重头夜戏,忘记换了,有点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脖颈,他猛地意识到的从床榻上起身,慌道,“不好意思,忘记身上脏,弄脏了你的床。” “没事。”摇头表示无碍,但看他样子,却是怎么都不肯再坐,许念想了想,按铃让张伯上来一趟。 “我让张伯给你一套他的睡衣,你先去隔壁洗漱,还有……”许念睨着他有些拘束和窘迫的样子,低声道,“开车技术不好就别乱来。” “嗯。”濯易张了张嘴,有心想辩解最后却乖顺的颔首应下。他想说,他刚才不过是望向她卧室灯光时有些晃了神,哪知清醒时车已经直直撞到了树上,这应该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技术不好。然而这个理由,听着好像比开车技术不好更丢人似的…… “小姐。”张伯迅速敲门进入,他站在一侧,余光扫了眼床榻边的男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