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安浔独自走回活动室,抱着被子靠着墙坐了一整个晚上。 期间friday过来看过她两次,她低头看见它黑暗里亮晶晶的眼,都仿佛从里头看出了鄙视和不屑来。 或许就连friday都在鄙视她的软弱,同时也在不屑她做个噩梦都要去寻求安慰的丑态,安浔还知道,霍城大概终究是不信她了… 她的眼泪可能变成了鳄鱼的眼泪,他或许连看,都不想再看见了。 只是她的那个梦,真的很可怕… 它那样真实,在梦中她就在这个家里,睡过一觉之后忽然惊醒,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牵引,她推开房门走出去,穿过那落着月光和云影的走廊,直至她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却没有看到霍城。 她找不到他了,就在她满以为他一定会在的地方,她却没看到他! 她突然就吓坏了,开始惊慌失措在屋子里乱转,最后她冲到打开的窗前,扑到窗台上拼命往下探,借着惨白的月光她看到了他的尸体,躺在满地的血中央! 那一刻有冷冷的男声在她耳边说,这都是你的错! 你想安心的和他一起活下去,或者安心的同他一起死,但是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看,你还活着,但是他却死了! 他是被你害死了,他宁愿死,也不愿再回到你身边! 她哭着喊不要,她在梦里从百丈悬崖上坠了下去… 所以她真的是吓坏了。 她真的只是想要去看看他,确认他还在。 抱着被子,安浔蜷缩在房间角落里,整夜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镇定的告诉自己,梦都是假的。 她的感情还在,霍城也还在,她什么也没有失去。 霍城还是爱她的,她能从他眼里看出他的感情,她会努力,努力把一切都找回来,而她的梦,终究只会是一个梦而已。 … 此后,两天后的一个夜里,霍城失眠到凌晨的时候,朦胧听到钢琴声。 他听了很久,想象着那边的场景,他知道那架琴在哪里,也知道钢琴摆放的角度,便知道从他的方向过去只要脚步够轻就不会被看到,他躺了很久,还是下床走了出去。 他走到房门前。 那是客厅另一头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头除了钢琴什么都没有。 披散着一头长发,安浔就静静坐在钢琴前,屋子里很暖和,她没有穿太多衣服,一身轻薄的浅灰色长裙搭上青绿色披风,她端坐在那里,姿势是所有弹琴者标准的优雅直挺。 她指尖在琴键上如水般流过。 她之前弹过几首节奏激昂的曲子,这时候已经转为轻缓,friday团成一团正睡在钢琴琴身上,它最近一直和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