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小王八蛋敢做一点坏事明天全部给你们抓去吃牢饭,关你们十年八年,最后叫警察几枪眼子全部打死!” 她举着钉耙就冲了出去,屋外天阴之后飘了小雨,院子里的水泥地一片湿滑。 跑出去的那一刻王翠凤还是怀着侥幸心理的,觉得多半是她疑神疑鬼,或者最不济就是村里那几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总之气势有了就把他们全部吓回去! 她抱着这样的心态冲出去,在茹毛细雨里环视一周,刚准备放下心的那一秒,忽然在院子东南角最阴暗的角落里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浑身漆黑的碳一样的怪人,看不清头发衣服,五官也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那一双亮闪闪的白色大眼睛,正诡异瞪着朝她望来! 王翠凤提着沉重钉耙本就只凭着一口气,一眼看见那怪人吓了一大跳,脚下一崴摔到了身侧的花坛里! “哎呀鬼啊!”她摔倒的那一刻惊叫出声,再次惊恐抬头的时候,那怪人在的地方已是没有人影! 这一下把王翠凤吓得不轻,她顾不得脚上的伤连滚带爬冲回屋子里,里三层外三层把大门锁上,哆哆嗦嗦跑上二楼抓起手机来,按下了快捷键1! 两个儿子都在临江,她平日里联系更多的是小儿子建国,但是说到底大儿子建邦才是她心底最大的骄傲。这次受了惊吓王翠凤想也没想直接把电话打去了安建邦那里,结果手机响了一声又一声,却是没人接听。 另一头,距离不远的临江市,今晚亦是阴雨绵绵。 市中心的高大写字楼里,全落地窗环绕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暖风习习,坐在办公桌前,后仰靠着椅背,安建邦阖着眼已经睡了过去。 身前,两只白玉一般的小手正伸在他耳旁,轻轻的帮他揉着太阳穴,那力度刚刚好,舒服得他浑身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董事长,董事长?您手机响了。” 直至一阵轻柔女声在耳边响起,把安建邦从浅眠中拉回来,他恍惚睁眼的时候,朦胧间看见一张细腻温婉的容颜。 那眉目如画,温柔似水,那张容颜其实与她死去的前妻有着几分相像,却是更加年轻柔和,比起他的女儿安浔来,那眉眼间的暖意亦是更加叫人舒心。他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直到女孩笑着再次提醒了他一句有电话,他才起身拿起了手机。 秘书办今年新入的大学生程雪,似乎没多久就入了董事长的眼。 底下做事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立马就把资历本不够的她安排成了董秘助手,如今日日守着董事长办公室送送资料端茶递水,做得都是最无技术含量的工作,产生的效用,却不是能用做的事来衡量的~ 安建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名字,微微诧异的皱了皱眉。 这段时间里他每天在公司加班加点,一面是为了同lpo的合作项目,一面是温柔乡太过舒服让他流连忘返,他几乎都忘记了后天便是除夕夜,老家还有一个老娘在独守空房盼着他们回去过年,而每年的这些事都是宋灵韵负责他从来都不操心,一时想到宋灵韵的名字,他心头顿了顿,眸中有了些思量。 身侧程雪还乖巧的站在书桌边,沏她那一壶水温已经控得刚刚好的龙井。 程雪家是茶庄出身,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女儿自是知书达理又天真可人,这一手好茶艺,亦是让安建邦看上心的原因之一。 他拿起手机沉思几秒,偏头望上程雪微微含笑的脸,眼底也有了些笑意,随后他挥了挥手退人出去,程雪得令非常乖巧的走了,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清风缠绕而过一室茶香幽幽,让安建邦心里再次酥软了三分。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接通电话喂了一声,那一边一瞬沉寂三秒,王翠凤猛地嚎哭起来:“儿啊?是建邦么?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妈都吓死了!你快来,快开车回来,家里闹鬼啊,有鬼啊!” 那一声叫得凄厉,破嗓子瞬间撕裂了安建邦之前心头的旖旎,哭声夹杂着土话,安建邦一时没能听清王翠凤叫得是什么,却是被那一头乱哄哄的声音搅得心头一阵烦躁,不悦得皱了皱眉:“妈,你有事么?我还在加班,有事您找二弟是一样…” 电话那头,此刻的王翠凤怎么还听得进这些话,当即几句不孝子骂开了,边骂边絮絮叨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安建邦耐着性子听了个七七八八,听到老娘哭骂着说到自己扭了脚之后,他想到最近的情况,忽然有了决断。 “妈,您先别着急,我这边今天实在是脱不开身,一会儿我就打电话给建国让他过去接您,今年过年您就来临江过吧!” 他一句出口,王翠凤愣了愣,去临江?…总比过待在这个闹鬼的屋子里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