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做什么’,我是说……” “做什么呢?”云湛揽着她的腰,舔舐起她的耳廓。 湿漉漉的触感,外带着酥麻的痒,秦瑟瑟颤了下身子,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你不要太过分。” “嗯。”云湛含糊的应了。 感觉到温热的嘴唇下移到脖子,秦瑟瑟挣了一下,“喂!” 云湛解开她的腰带,正要滑进衣襟。 “砰砰砰”连着十几声巨响。 二人下意识往分开,先后跃上屋顶,天际之上绽放了无数璀璨的烟花,有蓝色有绿色。 刚才门口那汉子不知何时进来,站在对面的房顶上,吹了个口哨,“秦城主忙着交公粮呢。” 云湛往下看了一眼,云鲲已经赶到,会意的将自己的佩剑扔上去,云湛就势直接抽剑出鞘,朝着那汉子劈去。 秦瑟瑟旋身接住剑鞘,稳稳落在云鲲面前,“刚才一共几个云家响箭,几个碧罗的?” “八个云家,七个碧罗。” “这么多……所有云家的都派出去了?” “是,刚好八波人。” 秦瑟瑟揉了揉额角,正色道,“你马上去钱塘君那里,哪里都不要去,就呆在龙府。” “娘?” “没事,要听话。”秦瑟瑟踮脚抱了抱他,“如果……算了,没有如果。” 小小的纸鹤灵活的挥动着翅膀,盘旋在她面前,“云家的美人儿都被墓葬煞困住了,暂时还能抵得住,碧罗的是发现了闹事的人。” “多谢云影姬,碧罗和云家欠你一个人情。” “晋阳公主在五亭桥,那是个好地方,汇聚秦淮灵气。”纸鹤又道,“不必欠我人情,让小云公子常常来我阴阳集便可。” 秦瑟瑟的心神因为云影姬的消息渐渐平复,她扬手道,“阿湛,走了,别理他了。” 汉子咚的摔在她面前,哀嚎道,“为什么不理我。” “熬豆油,你不如想想擅闯龙七叶家是个什么后果吧。”秦瑟瑟脚尖踢了踢他,张嘴大喊道,“钱塘君!你们家进贼了!快来啊,熬豆油来偷人了。” 敖斗游怒道,“你太不厚道了,当心云宗主也偷人。” 钱绛站在院门口微微一笑,“这么说,你确实是来偷人的了。我正好今晚还没用夜宵,轻安,拎回去吧。” “师爹,他这么大,我拖不动。” “直接把火架在边上烤就是了,我亲自动手。”他打了个响指,敖斗游周身燃起一圈烈火。 “卧槽,你来真的啊!是不是兄弟了!”敖斗游被困在火中动弹不得。 钱绛看都不看他一眼,“云八婚你还不走,是想一起吃宵夜吗?” 云湛破天荒的朝他笑了一下,颔首道,“是该走了,你在家好好看孩子。” 今夜的金陵城注定热闹,时不时有哭喊声被风吹进耳朵,秦瑟瑟挽着云湛,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好像在踏青。 五亭桥头站着个鹅黄襦裙的女童,她双手交叉握在小腹,端庄而高雅。 “公主殿下。”秦瑟瑟和她打了个招呼。 晋阳公主她此时没有再上妆,露出一张英气俊俏的脸,眉宇间有天家女子的骄纵以及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你是准备自己来送死吗?” “你明知道你杀不了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做不到真正长大吗?小公主,觉得你的恶作剧很有趣?” 晋阳公主手里把玩着一颗蓝色的珠子,那是她从阴阳集买来的记事珠,“恶作剧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很喜欢临摹父皇字迹,几可乱真。我那天写了首诗,骗稚奴哥哥说是父皇写的,他绞尽脑汁夸了很久,还是父皇最后揭穿了我。” “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这是后人写给公主的。”秦瑟瑟缓缓道,“如今朝露被凝结住了,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会不再叹息。” 晋阳公主赤红了眼,露出小兽一样的样子,怒道,“你何必在这里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那我不说了,公主要不要听一曲?”秦瑟瑟问道。 晋阳公主冷笑着看了一眼水面,“如果我击碎了水中的倒影,秦城主不知道又会受什么用的伤呢?” 云湛眼中戾气难掩,手摸在佩剑之上。 秦瑟瑟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慵懒的靠在她怀里,似叹非叹,“公主此时要杀我为宋严报仇,难道李建成活过来向你父皇索命,你也觉得应该么?你辅佐宋严?你为他挑选了西荒?你真的是不了解阎罗将军,他是我父母的义子,你回想一下,他是不是特别熟悉西荒诸事?和我哥哥一战之时,又有什么异样?” “是又如何?他是谁不重要。” “是啊,对你来说,你是谁才最重要。公主手握着记事珠,记起自己是谁了吗?晋阳公主李明达,已经死了,活过来的又是谁呢?” 她红唇馥郁,绿眸璀璨,蛊惑人心,莫过于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