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鹄没有告诉你吗?”白苏见我不解,干脆和盘托出。“居德慵曾在巫南小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带了个模样稚嫩的小女孩回来,还让女孩跟着他姓。” 那女孩便是居安,虽然带回来的时候不足十岁,不过牢牢记得儿时发生的事情,终生不能忘。 “他之前说过,不过这重要吗?”我不甚明白白苏的意思,不过隐隐感觉事情或许不像我想的那般简单。不过知我素来想法简单,白苏除却有些头疼之外,倒没其他反应。 不过轻轻呼出口浊气,眼眸清浅。“你之前给过我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居德慵模样亲密,相拥相依。之后我查过地府的生死簿,她叫左巧,也是巫南村的人,我在生死簿上找到蛛丝马迹,她大抵是村里唯一对居安好的人了。” 左巧对居安的好,不是把她当成什么都知道的神明供奉,她和村里其他人不一样,从未想过要利用这个可怜的女孩,不止一次哀求村民不要把居安当成祭天的贡品。她挨家挨户地努力说服,可是村民不是敷衍她,就是觉得左巧麻烦,将她赶出家门。 我深知居安的过去,亦知她身处其中的痛苦,不过这段过往居安藏匿得极好,我竟也不知道。“那是居安在巫南唯一的温存,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跟着居德慵出来的原因。” 她刻意顿了顿,为了让我清楚事情的始末,说得极慢。 我心悸地吞了口口水,隐约感觉出了问题的严肃性,“你既然查到那个女人,所以她现在是生是死,又在哪里?她一定很关键。” 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白担心了,白苏比我更知道女人的重要性,定然会顺着这条线索调查…… “我刚才说了,地府生死簿上只是蛛丝马迹,她出生在巫南,长在巫南,之后遇到居德慵。却在居德慵离开村子前销声匿迹,不知生死不明去向。她倘若活着之后就该有记录,倘若死了也该来地府报道……” 白苏将手一趟,非常不情愿地告知我,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我面露遗憾,不自觉地扁了扁嘴。 “所以我才要你顺着这条线索调查,巫南将揭开所有的疑惑。”白苏一字一顿,说得极慢。“卫飏一身是伤,距离十五又只有一周不到,倘若把往日那些酷刑挨着轮一遍,估计他有命到地府没命出来。他一定没和你说过这事,只你该不会也如以前一般,还是那么天真。” 我心里搅成一团,感觉微妙说不上来。 不过将唇咬得更紧,面色苍白地望向白苏。“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苏身子更慵懒地靠在门上,感觉好像是钓起一条大鱼一般,“所以你答应我去巫南,我瞒着地府那些小鬼,寻个替身帮他受了这次十五的酷刑。这笔买卖,很划算的。” 白苏说完,再往上扯了扯嘴角,没再循循善诱,而是将身子倦懒地贴在门上,等着我回答。 “你是在要求我吗?”我奇怪地打量着白苏,我们明明朝夕相处,m.zZWtwX.cOm